在本次總統選舉週期中,很少有像墮胎和生殖健康保健這樣核心和分裂的問題。在這些問題上,共和黨和民主黨候選人的立場截然不同。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將繼續倒退生殖權利,而現任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將保護這些權利。
在第一個任期內,特朗普任命了最高法院大法官,他們幫助推翻了在“多布斯訴傑克遜婦女健康組織案”中確立了50年的墮胎憲法保護“羅訴韋德案”。2022年的裁決啟動了一系列州一級範圍廣泛的墮胎限制或徹底禁令。截至撰寫本文時,已有14個州禁止墮胎,另有十幾個州對妊娠年齡有上限。一些州對強姦或亂倫沒有例外。儘管有這些禁令,但自“多布斯”裁決以來,墮胎數量有所增加。
特朗普一再將這一決定歸功於自己,並在其社交媒體平臺上表示:“我能夠扼殺‘羅訴韋德案’。”儘管他表示希望墮胎問題由各州決定,但他拒絕在總統辯論中表示,如果國會透過全國墮胎禁令,他不會簽署。(此後,他在其社交媒體平臺上表示他不會支援。)但即使沒有新的立法,特朗普也可能試圖執行一項現有的19世紀法律,即《康斯托克法案》,該法案名義上禁止郵寄“淫穢”材料,包括任何用於導致墮胎的物品。保守派政策議程“2025專案”(特朗普已與其保持距離,但由其親密盟友撰寫)明確表示,其意圖使用該策略來倒退墮胎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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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斯提出了鮮明的對比。拜登-哈里斯政府簽署了多項行政命令以保護墮胎,包括確保藥房可以分發墮胎藥物。政府還在最高法院為墮胎途徑辯護,以回應關於墮胎藥物米非司酮監管批准的質疑,以及涉及緊急墮胎護理的案件。拜登-哈里斯政府還擴大了與墮胎相關的旅行的保險範圍,並使低收入人群更容易透過醫療補助(政府保險計劃)獲得節育措施。
哈里斯多次誓言,如果當選,將簽署保護生殖權利的立法。在她擔任參議員期間,她共同發起立法,禁止各州對墮胎途徑施加限制。她呼籲取消阻撓議事,以便參議院的民主黨人能夠透過保護墮胎的立法。
但各州也發揮著作用:目前有10個州有旨在保護墮胎途徑的投票措施;一個州有一項相反的措施,旨在在妊娠前三個月後限制墮胎。

Amanda Montañez; 資料來源: KFF (投票措施資料); Guttmacher Institute (墮胎政策資料)
“在哈里斯政府的領導下,人們將能夠獲得解放,並就自己的身體做出自己的選擇和決定,”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的婦產科醫生和複雜計劃生育專家Josie Urbina說。“對於特朗普的總統任期,我只看到它讓[事情]更加倒退:出現比現在更多的限制,並且他屈服於反墮胎人士。”
所有州墮胎禁令名義上都包含保護孕婦生命的例外情況,但許多醫療服務提供者擔心提供護理可能會導致他們失去執照或入獄而不敢提供護理。在“羅訴韋德案”被推翻後,“我還看到懷孕的刑事定罪增加,政府將對孕婦的身體擁有權力,”Urbina說。她指出,已經有多人因流產或與懷孕相關的罪行而被刑事指控。
在與拜登和哈里斯的辯論中,特朗普一再援引謊言,稱民主黨人支援“出生後墮胎”,這是一個毫無意義的術語,指的是在該國任何地方都不合法的事情。《2024年共和黨綱領》指出,它反對晚期墮胎,無視了絕大多數墮胎是在妊娠早期進行的,並且妊娠晚期墮胎幾乎總是孕婦或胎兒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的結果。明尼蘇達州州長蒂姆·沃爾茲在週二’的副總統辯論中提到了安珀·瑟曼,一位佐治亞州婦女,她因無法獲得安全墮胎護理而死亡,這種危及生命的情況就被提及。
而且不僅僅是墮胎——常規妊娠和生殖保健也因“多布斯”裁決實施的墮胎禁令而受到影響,包括流產和異位妊娠(子宮外妊娠,如果不治療可能會危及生命)的標準護理。德克薩斯州的嬰兒死亡率在墮胎禁令通過後實際上有所增加。“政府,當然還有唐納德·特朗普,不應該告訴女人該如何處置自己的身體,”哈里斯在與特朗普的辯論中說。
在特朗普的第二個任期內,避孕措施也可能受到威脅。“2025專案”旨在透過恢復《平價醫療法案》避孕措施授權的宗教豁免來剝奪免費節育措施的途徑。2019年,特朗普政府大大削弱了“Title X”計劃生育網路,該網路提供負擔得起的節育和預防性健康服務,原因是取消了向也提供墮胎和禁止墮胎轉診的診所提供的資金。在特朗普領導下,共和黨控制的國會取消了《平價醫療法案》下健康保險的個人強制規定,進一步削弱了獲得生殖保健的機會。
在特朗普領導下墮胎權利的倒退也威脅到人們使用體外受精(IVF)來組建家庭的能力。阿拉巴馬州最高法院今年早些時候裁定,使用試管嬰兒技術創造的胚胎被視為兒童,這促使幾家試管嬰兒診所暫停治療,原因是擔心醫生和家庭可能會因創造未被或無法用於懷孕的胚胎而受到起訴。其他州已經制定了胎兒人格法,醫療服務提供者擔心這些法律可能會被用來危及試管嬰兒技術。
哈里斯和她的民主黨盟友表示,他們將保護輔助生殖技術。她自己的副總統候選人蒂姆·沃爾茲表示,他和他的妻子使用生育治療(雖然不是專門指試管嬰兒)來生育孩子,許多其他著名的民主黨人也分享了他們使用試管嬰兒技術的經歷。許多共和黨人也支援這項手術。然而,當國會中的民主黨人兩次提出一項法案,將在全國範圍內提供試管嬰兒權利時,參議院共和黨人兩次都阻止了該法案。
生育治療是“一個非常私密和情感化的旅程,”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生殖內分泌學和不孕不育專科醫師培訓專案主任艾琳·蘇說。“因此,對於公眾人物談論它——無論是關於試管嬰兒、流產還是墮胎……,我認為這意義重大,部分在於使其正常化,部分在於說明這種情況會發生,”她說。“我們看到民主黨候選人比共和黨候選人更多地這樣做。”
特朗普在與哈里斯的辯論中表示,他是“受精領域的領導者”,並且他毫無證據地聲稱,他將使所有美國人都能免費獲得試管嬰兒技術。事實上,他沒有權力這樣做:國會將不得不專門為一種醫療狀況撥款,這是國會以前從未做過的事情。特朗普本人並沒有擴大醫療保健,而是在任期間多次嘗試但未成功地廢除《平價醫療法案》。
“在[前]總統特朗普方面,關於立場有很多反覆無常,”蘇說。“似乎支援生殖權利或試管嬰兒途徑的宣告無法實施,而且是不一致的。”
法院和州立法機構在影響生殖保健方面也擁有很大的權力,但總統發揮著核心作用。“從長遠來看,總統在幫助建立潛在的司法成員方面所起的作用對婦女健康的未來具有長期影響,”蘇說。而且這些影響將在下一任總統離任後很久才會感受到。
編者注(2024年10月2日):此報道在釋出後已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