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政治觀點和態度是我們身份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我們構建自身身份的方式。因此,如果我問你對醫療保健的看法,你不僅會與我分享,還可能會抵制我試圖說服你接受另一種觀點的任何嘗試。同樣,我問你是否確定你所說的實際上是你的觀點,這也很奇怪。如果說有什麼事情對我們來說是確定的,那就是我們自己的態度。但是,如果情況並非如此呢?
在最近的一項實驗中,我們表明有可能欺騙人們改變他們的政治觀點。事實上,我們可以讓一些人接受與他們最初觀點完全相反的觀點。我們的研究結果表明,我們應該重新思考我們自己的一些態度,以及它們與當前兩極分化的政治氣候之間的關係。當涉及到我們所持有的實際政治態度時,我們比自己認為的要靈活得多。
影響我們社會和政治世界的一個強大因素是它們如何被群體歸屬感和身份所構建。例如,研究人員發現,在諸如槍支管制和氣候變化等有爭議的政治話題上,道德和情感資訊在意識形態相同的網路內部傳播得更快,而不是在不同網路之間傳播。社交媒體公司的演算法似乎使這種迴音室問題變得更加嚴重,這些演算法會向我們傳送越來越極端的內容以適應我們的政治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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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更有動力進行推理和辯論,以保護我們自己或我們群體的觀點。事實上,一些研究人員認為,我們的推理能力進化正是為了服務於這個功能。一項最近的研究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參與者被分配關注轉發包含與其自身政治觀點相反資訊的Twitter帳戶,希望讓他們接觸到新的政治觀點。但是這種接觸適得其反,增加了參與者的兩極分化。僅僅讓共和黨人收聽MSNBC,或讓民主黨人收聽福克斯新聞,可能只會加劇衝突。我們能做些什麼來讓人們敞開心扉?
這個訣竅,聽起來可能很奇怪,是讓人們相信相反的觀點一開始就是他們自己的。
這個實驗依賴於一種稱為選擇性失明的現象。選擇性失明由一個瑞典研究小組於2005年發現。他們向參與者展示了兩張人臉照片,並要求參與者選擇他們認為更有吸引力的照片,然後將照片交給參與者。使用一種受舞臺魔術啟發的巧妙技巧,當參與者收到照片時,它已被切換到參與者未選擇的人——不太有吸引力的照片。值得注意的是,大多數參與者都接受這張卡片作為他們自己的選擇,然後開始為為什麼他們一開始就選擇了這張臉提供理由。這揭示了我們的選擇與我們合理化結果的能力之間存在著驚人的不匹配。這一發現此後在各種領域得到複製,包括果醬的味道、金融決策和目擊證詞。
雖然人們可以在當下被愚弄選擇一張有吸引力的照片或甜果醬這一事實令人驚歎,但我們想知道是否可以使用這種虛假反饋來改變政治信仰,使其經受住時間的考驗。
在我們的實驗中,我們首先給出了關於他們選擇的虛假反饋,但這次是關於實際的政治問題(例如,對消費品徵收氣候稅)。然後,要求參與者在同一天再次陳述他們的觀點,一週後再陳述一次。結果令人震驚。參與者的反應在很大程度上向著被操縱的方向轉變。例如,那些最初贊成更高稅收的人更有可能持不確定態度,甚至反對。
這些影響持續了一週之久。當要求他們為自己的新觀點提供論據或合理化時,他們觀點的變化也更大。似乎讓人們有機會進行推理加強了虛假反饋,並使他們進一步偏離了最初的態度。
為什麼在我們的實驗中態度會發生轉變?區別在於,當面對虛假反饋時,人們可以擺脫通常導致他們保護自己或其想法免受外部批評的動機。相反,他們可以考慮另一種立場的益處。
為了理解這一點,假設你挑選了一條褲子在晚上穿。你的伴侶進來批評你的選擇,說你應該選擇藍色而不是紅色。你可能會對你的選擇變得防禦性,併為之辯護——甚至可能更加堅定你選擇熱烈的紅褲子。
現在想象一下,你的伴侶在你分心的時候偷偷換了褲子,而不是和你爭論。你轉過身,發現你選擇了藍色的褲子。在這種情況下,你需要調和你偏好的實際證據(床上的褲子)與你大腦中通常讓你選擇紅褲子的任何東西。也許你犯了一個錯誤,或者你的觀點發生了變化,你沒注意到。但是現在褲子擺在你面前了,很容易就穿上它們,繼續為派對做準備。當你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時,你會發現這條褲子確實很合身。
我們的實驗中發生了同樣的事情,這表明一旦你剝奪了通常使他們具有防禦性的東西,人們對他們的政治觀點就具有相當高的靈活性。他們的結果表明,我們需要重新思考持有態度的含義。如果我們意識到我們的政治態度不是一成不變的,那麼我們可能會更容易尋求可能改變它們的資訊。
對於目前分裂這個國家和許多其他國家的兩極分化和黨派衝突,沒有快速的解決方法。但是,理解和接受我們信仰的流動性,可能會減少我們誇誇其談政治觀點的誘惑。相反,謙遜可能會在我們政治生活中再次找到一席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