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特朗普總統能夠填補已故大法官露絲·巴德·金斯伯格在國家最高法院的空缺,他可能會在未來幾代人內阻礙氣候行動。
法律專家表示,在最高法院增加第六位保守派大法官可能會鎖定對《清潔空氣法》的廣泛解讀的反對意見,這些解讀涵蓋溫室氣體排放,或者觸發對具有里程碑意義的2007年氣候案件馬薩諸塞州訴環保署的重新審查。
法院觀察人士表示,無論哪種情況,結果對於未來的氣候法規都不是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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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法律教授丹·法伯說:“氣候變化是一場危機,我們真的需要所有可以獲得的工具,其中一些可能不會存在。”
他說:“如果特朗普能夠填補這個空缺,至少在20年內將至少有五張保守派選票,而且我們不知道未來可能會出現什麼...目前尚未出現、但可能會真正削弱政府應對氣候變化能力的新原則。”
特朗普政府在過去四年中,將環境放松管制作為其議程的基石,對包括汽車和發電廠的排放標準在內的規則進行了重大修改。環保組織猛烈抨擊這些修改,認為它們違反了聯邦環境和行政法律,這些法律要求進行合理的規則制定。
哈佛法學院環境與能源法專案的律師哈娜·維茲卡拉表示,一個傾向於限制機構權力的保守派最高法院多數派,甚至可以在不觸及馬薩諸塞州訴環保署的情況下限制對排放的監督。該案表示,政府可以根據《清潔空氣法》將二氧化碳和其他溫室氣體作為“空氣汙染物”進行監管。
她說:“環保署一直在重新考慮他們自己對法律的解釋,以限制他們自己的權力。”
“例如,這個更加保守的法院可能更傾向於同意他們的觀點,即《清潔空氣法》的範圍要狹窄得多,不允許採取積極的行動來應對氣候變化。”
喬治城法律中心教授威廉·布茲比指出,金斯伯格在解讀法規方面採取了更務實的方法,當機構展示了充足的工作和對科學專業知識的審查時,她會尊重機構的意見。
但右傾的法官傾向於給予機構較少的自由度,這可能會損害在由六名共和黨任命的法官組成的法院中對特朗普政府放松管制政策的法律挑戰。
布茲比說:“法院的保守派法官經常使用一種叫做‘重大問題原則’的東西,這是一種對機構主張新的重大監管權力的普遍抵制。[金斯伯格] 傾向於不認為這是一個合適的舉動,但這絕對是最高法院反監管策略的一部分。”
法伯說,如果民主黨候選人喬·拜登贏得選舉並選擇推出更強有力的氣候政策,那麼在6-3保守派最高法院的領導下,政府的權力範圍將受到限制。
他說:“最大的影響在於未來可能採用的清潔電力計劃之類的東西,這些計劃確實對現有法定權力進行了大膽、創造性的運用。”
法伯說:“我認為未來這種情況會非常困難。”
“並非一張空白支票”
尼桑中心首席律師大衛·布克賓德說,拜登的遠大氣候政策可能會為更加保守的最高法院在馬薩諸塞州訴環保署的核心問題上再次深入挖掘提供立足點。
他說:“(拜登採取的)任何監管措施顯然都會受到挑戰。如果(美國哥倫比亞特區巡迴上訴法院)或任何處理此案的上訴法院維持政府的行動,那麼任何被監管者都會尋求(調卷令),並會從各個可能的方向攻擊它——包括試圖讓他們重審馬薩諸塞州案。”
法伯說,最高法院的保守派法官在有明確的法定權力支援其行動的情況下,已經表現出一些願意維護機構規則的意願。法伯說,即使特朗普在高院安插了他的第三位法官,這也會為拜登政府下的漸進式氣候政策開闢可能性。
他說:“如果你盡職調查以採取行動,就會有很多回旋餘地。”
儘管如此,對馬薩諸塞州訴環保署進行徹底修改的前景仍然讓洛約拉大學法學教授凱倫·索科爾夜不能寐。
她說,最高法院推翻這一具有里程碑意義的裁決的努力可能會削弱美國未來透過關鍵的氣候變化立法的能力。
索科爾說:“即使(立法)沒有發生……我們所擁有的——主要來說是《清潔空氣法》——正面臨著重大威脅。所有這些問題無論如何都令人擔憂,即使在金斯伯格還在最高法院時也是如此,但現在更是如此。”
在2016年就奧巴馬政府的清潔電力計劃(該計劃對發電廠的二氧化碳排放量設定了限制)進行的口頭辯論中,當時的哥倫比亞特區巡迴法院法官佈雷特·卡瓦諾稱《清潔空氣法》為“薄弱的法規”,其設計目的不是為了應對氣候變化。
後來成為特朗普第二次最高法院提名的卡瓦諾,將此與最高法院2004年在哈姆迪訴拉姆斯菲爾德案中提出的多數意見進行了類比,該意見稱司法部門有權審查在戰時做出的行政決定。
卡瓦諾引用該裁決說:“戰爭不是一張空白支票,”而且“全球變暖也不是總統的一張空白支票。”
經 E&E 新聞許可,轉載自 Climatewire。E&E 在www.eenews.net提供每日重要的能源和環境新聞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