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槍支暴力的希望是不夠的——我們需要憤怒

憤怒,而非希望,將推動我們阻止槍支暴力

Illustration of a customer purchasing a gun in a grocery store checkout line.

伊茲哈爾·科恩

在我的公開演講活動中,這些天我被問到最常見的問題是:“是什麼給了你希望?” 面對美國生活中多重且持續升級的危機,人們承受著保持樂觀的壓力。 誠然,絕望幾乎不能提供行動的動力。 但希望、一廂情願和否認之間可能存在細微的界限。 有時,憤怒和憤慨比樂觀和希望更合適。

想想槍支暴力,它現在已成為美國司空見慣的現象。 三月份,六人——包括三名九歲的兒童——在又一起校園槍擊案中喪生,這次發生在田納西州納什維爾。 兩週後,在肯塔基州路易斯維爾,又有五人喪生。 在這些悲慘事件發生後,不願面對這些死亡原因的政客們可預見地呼籲祈禱和希望。 田納西州州長比爾·李在他的州發生槍擊事件後談到“對希望的迫切需求”。 希望的問題在於,在要求我們想象一個不同的未來時,它可能會分散我們對當下采取有意義行動的注意力,例如努力預防槍支暴力。

美國每年有如此多的美國人死於槍支的原因並不神秘:這是因為如此多的美國人擁有槍支,包括極其強大的、軍用式槍支,這些槍支在平民生活中沒有合理的用途。 一個簡單的事實是,在人們擁有槍支較少的國家,槍支死亡事件也較少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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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的資料,2021年有48,830名美國人死於槍支傷害——比整個朝鮮戰爭中死亡的人數還多。 相比之下,加拿大邊境地區的槍支死亡率約為每年800人。 當然,加拿大的人口較少,但如果它擁有與美國一樣多的人口,那麼相當於大約7,000人。

加拿大並非個例:在全球富裕國家中,槍支死亡事件的發生頻率遠低於美國,而且這些較低的死亡率與更嚴格的槍支管制和更低的槍支擁有率相關。 在美國,每100名居民的槍支擁有率為120.5; 在法國,這一數字為19.6。 瑞士的槍支擁有率在歐洲國家中相對較高——一項估計高達每100人41支——但所有槍支都必須獲得許可,並且有精神健康問題史的人都不能獲得槍支。 自2001年以來,瑞士就沒有發生過大規模槍擊事件——定義為造成四人以上死亡的槍擊事件。

總的來說,美國每天有134人死於槍支。 在擁有超過美國人口一半的歐盟,截至2010年,這一數字為8人。

在美國,情況並非一直如此。 儘管槍支長期以來一直是美國現實和神話的一部分,但突擊步槍的輕易獲得是相對較新的現象。 根據吉福茲槍支暴力預防法律中心的資料,在1980年代,消費者對槍支的需求正在下降。 作為回應,槍支行業開始製造和銷售軍用式武器。 1994年聯邦突擊武器禁令使許多此類武器以及大容量彈匣的轉移和擁有在很大程度上成為非法行為。 但該法律於2004年到期,此後一直沒有對這些超致命裝置進行聯邦監管。

它們確實是超致命的。 同行評審的研究表明,在1994年至2004年聯邦突擊武器禁令生效期間,美國與大規模槍擊事件相關的兇殺案大幅減少。 一項由紐約大學格羅斯曼醫學院外科教授兼傷害流行病學家查爾斯·J·迪馬吉奧領導的研究發現,在聯邦禁令期間,大規模槍擊事件造成的死亡人數減少了70%。 非營利組織警察行政研究論壇的另一項研究發現,在禁令到期後,38%的警察部門報告稱,半自動突擊武器和大容量彈匣的犯罪使用顯著增加。 這導致了傷亡人數的增加,因為極少數例外情況,使用刀甚至獵槍的人都無法像使用突擊武器的人那樣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當然,我們可以希望在槍支暴力方面會有所作為。 我們可以記住父母送孩子上學時不必擔心他們會被槍擊的時代,我們可以想象在未來這種情況會再次成為現實。 或者我們可以採取行動來改變造成這場屠殺的法律。 面對這個已知解決方案的問題,希望的替代方案不是絕望,而是事實上合理的憤慨所帶來的激勵人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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