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教塞繆爾·威爾伯福斯(“油嘴滑舌的薩姆”)和托馬斯·亨利·赫胥黎(“達爾文的鬥犬”)之間關於進化論的傳奇對抗十三年後,威爾伯福斯於1873年死於墜馬。赫胥黎向物理學家約翰·廷德爾打趣道:“有一次,現實和他的大腦發生了接觸,結果是致命的。”
當涉及到重力等基本力以及墜落等基本現象時,我們對物理世界如何運作的直覺——我們的大眾物理學——是相當合理的。因此,我們欣賞赫胥黎的諷刺評論,並注意到即使是孩子們也能理解卡通物理學的幽默,例如,一個角色從懸崖上跑下來,直到他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了陸地才開始墜落。
但是,正如許多其他學科的情況一樣,物理學的很大一部分是違反直覺的,在現代科學興起之前,我們只有我們的大眾直覺來指導我們。例如,大眾天文學告訴我們,世界是平的,天體圍繞地球旋轉,行星是遊蕩的神,決定著我們的未來。大眾生物學直覺認為,一種生命活力流淌在所有生物中,它們的功能設計被認為是由一位智慧的設計者從無到有創造出來的。大眾心理學迫使我們去尋找大腦中的小矮人——機器中的幽靈——一個以某種方式與大腦脫節的心靈。大眾經濟學導致我們鄙視過度的財富,將高利貸稱為罪惡,並懷疑市場無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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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科學會出錯,是因為我們進化於一個截然不同的環境。
大眾科學如此頻繁出錯的原因是,我們進化於一個與我們現在生活的環境截然不同的環境。我們的感官是為了感知中等大小的物體而設計的——介於螞蟻和山脈之間——而不是細菌、分子和原子,以及另一端的恆星和星系。我們只能活到七十古稀,時間太短,無法見證進化、大陸漂移或長期的環境變化。
大眾科學中的因果推斷同樣不可靠。我們正確地推斷出設計好的物體,如石器工具,是智慧設計者的產物,因此自然而然地認為,所有功能性物體,如眼睛,也一定是智慧設計的。由於缺乏關於神經活動如何產生意識的令人信服的理論,我們想象精神幽靈漂浮在我們的頭腦中。我們生活在財富積累很少、沒有自由市場和經濟增長經驗的小型遊獵採集部落中。
大眾科學導致我們相信軼事是資料,例如疾病僅僅根據個案例子就被各種萬能藥治癒。同樣有力的是涉及超自然生物的軼事,迫使我們將這些非物質實體與各種物質事件聯絡起來進行因果推斷,疾病是最具個人性的。由於人們常常會自然康復,因此在康復之前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會獲得功勞,祈禱是最常見的。
在後一種情況下,我們最近對這種古老的大眾科學假設進行了科學分析。《美國心臟雜誌》四月刊發表了一項由哈佛醫學院心臟病專家赫伯特·本森指導的綜合研究,研究了代禱祈禱對接受冠狀動脈搭橋手術的患者的健康和康復的影響。1802名患者被分為三組,其中兩組由三個宗教團體的成員為其祈禱。祈禱從手術前一天晚上開始,並在手術後每天持續兩週。一半接受祈禱的患者被告知他們正在被祈禱,而另一半則被告知他們可能會或可能不會接受祈禱。結果表明,祈禱本身對康復沒有統計學上的顯著影響。結案。[中斷]
當然,人們會繼續為他們生病的親人祈禱,並且碰巧他們中的一些人會康復,我們的大眾科學大腦會從這些隨機模式中找到意義。但對於我們來說,要區分真假因果推斷,真正的科學勝過大眾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