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54年的世界大賽中,紐約巨人隊的威利·梅斯接住了克利夫蘭印第安人隊的維克·韋爾茨擊出的直飛中外場的長傳球,這被許多人認為是棒球史上最偉大的接球。 廣播員鮑勃·科斯塔斯在肯·伯恩斯紀錄片系列《棒球》中談到這次接球時說:“這不僅僅是一個精彩的接球。這是一個前所未見的接球……這是一個在那之前棒球運動中不可能出現的動作。” 梅斯在那一刻將棒球運動擴充套件到了以前不存在的領域,就像宇宙的擴張一樣——而不是擴張到任何東西之中,因為之前那裡什麼都沒有。
另一方面,才不是呢。 印第安人隊的投手鮑勃·費勒在休息區觀看了比賽,他在這一集中緊隨科斯塔斯之後發言。“這遠不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接球,”他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接球。我們一直都知道威利拿到了球。”
2019年,我參加了在紐約市新學院公共學術中心舉行的題為“不可知性:我們如何知道什麼是不可知的?”的會議,不止一次想起了這段對話。 充滿疑惑,我感到很幸運能夠找到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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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討論未知事物時,哥倫比亞大學生物學家斯圖爾特·費爾斯坦引用了一句他稱之為偽經諺語:“在黑暗的房間裡找到一隻黑貓非常困難,尤其是當房間裡沒有貓的時候。” 他繼續說道,“我認為這正是科學的運作方式以及它處理所謂的不可知事物的方式。 我們在黑暗的房間裡四處摸索,最終……我們可能會找到這個小動物,或者我們可能會找到完全不同的其他小動物。 但是,一旦確定房間是空的還是裝滿了貓,我們就簡單地移動到下一個黑暗的房間。”
他還引用了詹姆斯·克拉克·麥克斯韋說過的一句話:“‘完全自覺的無知是科學每一次真正進步的序曲。’” 費爾斯坦繼續說道,“因此,這就是我所說的這種無知,而不是‘無知’這個詞的常用含義,不是愚蠢或對事實或邏輯的故意漠視——你們知道我在說誰。 而是這種可以培養的完全自覺的無知……。 對我來說,真正的大問題是我們已經獲得了一些知識,那麼該如何利用這些知識呢? 我認為,這些知識的目的是創造更好的無知,如果你願意這樣說的話。 因為存在低質量的無知和高質量的無知……在我看來,科學是對更好無知的探索。” 據推測,隨著無知質量的提高,相關的幸福感也會隨之提高。
劍橋大學數學家約翰·巴羅指出,“未知……當然是一個廣闊的、未開發的領域——很像研究所有不是香蕉的東西,”之後,他提到在未知的未知之外,存在著真正不可知的事物。 “[庫爾特·]哥德爾宣佈……如果你有一個具有有限數量公理的系統……並且它足夠複雜以包含算術……並且它是自洽的……那麼就存在一些算術陳述,你既不能使用算術規則和公理證明其為真,也不能證明其為假。”
哥德爾對深刻見解的天賦導致了一個關於他美國公民身份面試的著名故事。 據稱,他興高采烈地宣佈,他發現了一種應用憲法的方法,可以將美國變成獨裁政權。(參見上文,“你們知道我在說誰。”) 傳說他的朋友愛因斯坦在那個喜慶的日子裡在場,並立即插話轉移了話題。
不確定性和不可知性可能會讓人感到沮喪。 但費爾斯坦認為它們可能是樂觀主義的來源,就像那個被判刑的囚犯說服國王給他一年的緩刑,以換取囚犯承諾教會君主的馬說話的故事一樣。
另一個囚犯問被救的人,是什麼讓他做出瞭如此瘋狂的交易。“那個人說,‘一年內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 馬可能會死。 國王可能會死。 我可能會死。 馬可能會學會說話。’” 最後一個選擇可能看起來過於樂觀。 但它肯定比另一種選擇要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