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特朗普想要讓優生學再次偉大。我們不要這樣做

特朗普反移民的優良基因-不良基因的長篇大論,不過是新時代的毫無事實根據的優生學

Republican presidential nominee  and former president Donald Trump, photographed from behind in silhouette, speaks from behind a glass barrier. In the distance beyond the silhouette of Trump, podium and stage, the audience and several American flags can be seen

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於 2024 年 10 月 6 日在威斯康星州朱諾市道奇縣機場的集會上,在防護玻璃屏障後方發表講話。

Scott Olson/Getty Images

“允許人們透過開放的邊境進入,其中 13,000 人是兇手,這怎麼樣。他們中的許多人謀殺的人數遠遠超過一人,他們現在在美國過著幸福的生活。你知道,現在一個兇手,我相信這一點,它存在於他們的基因中。而且我們現在國家有很多不良基因。”

我們未來文明的特徵將受到性成熟移民帶到我們海岸的‘血液’或自然遺傳品質的改變。這種改變將在移民後裔構成我們未來公民的程度上顯現出來。因此,我們應該將擁有理想的自然品質作為性成熟移民入境的條件之一。”

兩段引言,出自兩位男性之口,相隔一個世紀。然而,兩者都將矛頭指向移民。兩者都依賴於仇外邏輯和遺傳的偽科學理解,這些定義了優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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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生學在幾十年前就被揭穿為生物學上不健全且道德上令人厭惡的理論,但唐納德·特朗普重新包裝了其關鍵謊言,以迎合 21 世紀美國人的焦慮。在他的世界觀中,存在著遺傳上的富人和窮人。生物學被用來製造人為的分裂,而不是引起人們對所有人類共同點的關注。它是一種非人化的工具,旨在強化某些人天生就是殘缺的、天生就是邪惡的、天生就是異類的觀念。它是強者的武器,用來傳達人類存在自然秩序的觀點。

然而,特朗普和他的許多 MAGA 追隨者在鼓吹他們被誤導的意識形態時表明,他們對美國曆史或生物學一無所知。如果他們知道,他們就會知道他們今天喊出的分裂性言論與優生學家、政治家等一個世紀前用來針對他們自己許多祖先的言論如出一轍——這些人來自德國、愛爾蘭、波蘭和義大利等地。當我們不瞭解歷史或故意忽視歷史時,我們就註定要重蹈覆轍。

在 19 世紀末和 20 世紀初,來自歐洲和亞洲的大量移民引起了美國公民對國家人口結構轉變的焦慮。人們擔心外國人沒有融入;他們帶來了犯罪和貧困。優生學家認為,最大的擔憂是這些反社會傾向是天生的——犯罪和貧困的基因是透過移民的血液偷運到該國的。優生學家將世界分為“適合者”和“不適合者”,並認為一個國家只有在鼓勵那些被認為擁有領導才能和誠實基因的人多生育,以及減少那些擁有低智商基因(優生學術語中的“弱智”)和墮落基因的人生育時,才會繁榮昌盛。

哈里·勞夫林是那個時代最著名的美國優生學家,他為將優生學原則付諸實踐提出了生物學論據。一種方法是對已經居住在美國的被認為不適合的人進行絕育;在 20 世紀,超過 60,000 名美國人接受了絕育,這源於優生學的觀點,即如果他們不能生育,世界將會變得更美好。但絕育並不是優生學家唯一可用的方法。勞夫林認為,限制移民是將不適合者完全拒之美國國門的另一種方式。上面的第二段引言只是他在 1920 年向移民和歸化委員會提供的廣泛證詞中的一個例子,他在證詞中為國會限制來自亞洲和歐洲部分地區的移民辯護。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勞夫林的證詞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他作證四年後,受優生學啟發的《1924 年移民法案》在眾議院和參議院都以壓倒性的兩黨支援獲得透過,並由卡爾文·柯立芝總統簽署成為法律。這項立法,也稱為《約翰遜-裡德法案》(今年是該法案頒佈一百週年,這是一個令人沮喪的紀念),建立了一個限制性配額制度,不分青紅皂白地將整個大陸地區作為排斥目標,阻止了數十萬人安家落戶美國。它助長了關於誰屬於美國,誰不屬於美國的本土主義和種族主義思想。

然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勞夫林的優生學倡導是一場歷史性的慘敗。越來越多的反對優生學的科學家對支撐他願景的生物學神話提出了異議。對植物、果蠅、牲畜和人類的基因研究越來越多地揭示了染色體和基因的工作原理。人們發現人類基因組比優生學家預期的要複雜得多。根本不存在犯罪或貧困的基因,更不用說領導才能或誠實的基因了。更重要的是,社會科學家同時揭示了犯罪和貧困等現象是由環境特徵引起的:經濟機會匱乏、食物和住房沒有保障、阻礙就業的種族和民族歧視。“不適合者”只是對那些看起來、說話方式、祈禱方式和飲食習慣不同的人的貶義蔑稱,並披上了人為捏造的科學合法性的外衣。

遺傳學家多年來都知道這一切。然而,唐納德·特朗普的言論卻好像生物學自勞夫林 100 多年前在國會作證以來,就什麼都沒學到一樣。

“我們現在國家有很多不良基因”,這只是這位前總統多年來一直鼓吹的一系列優生學言論中的最新言論。2023 年 12 月,在一次新罕布什爾州的競選活動中,他警告說,無證移民正在“毒害我們國家的血液。”四年前,他告訴一群白人明尼蘇達州人,“你們有優良的基因,你們知道嗎,對吧?你們有優良的基因。很多都與基因有關,不是嗎,你們不相信嗎?”

他幾十年來一直在散佈這種胡說八道。2007 年,拉里·金成為了特朗普遺傳學課程的接受者。在金的節目中吹捧他為學習機構 Learning Annex 所做的工作時,特朗普談到天賦和商業成功時說:“但有些東西。你知道,賽馬理論,基因中確實存在一些東西。我的意思是,當我說一些東西時,我的意思是非常多。”再追溯到 1998 年,當時他告訴奧普拉·溫弗瑞,要取得經濟上的成功,“你必須天生幸運,因為你擁有正確的基因。”他的底線是,成功或失敗完全取決於天生的才能。

今天,來自委內瑞拉、海地、瓜地馬拉和宏都拉斯的移民取代了早期人們對來自愛爾蘭、義大利和波蘭的人的恐懼。謀殺基因取代了“弱智”基因。一項強行驅逐數百萬居住在美國的人的計劃,進一步提升了勞夫林將他們拒之門外的目標。現代生物學告訴我們,今天進入美國的移民在基因組水平上與已經居住在該國的公民沒有根本的區別。他們沒有攜帶犯罪或貧困的基因。他們與任何其他人相比,既不天生“適合”,也不天生“不適合”。

勞夫林的優生學品牌給這個國家留下了幾代人的傷疤。它為不容忍、不信任、歧視和孤立主義提供了科學外衣。它給它聲稱要保護的產業帶來了經濟和就業方面的破壞。它以生物學的名義剝奪了他人的尊嚴。它將世界劃分為擁有正確和錯誤“血液”的人——種族主義者對不良基因的代號。

美國,一個移民國家,擁有許多不同的群體,無法承受一位基於虛假科學散佈種族主義的總統所帶來的社會分裂和暴力的代價。特朗普現在正在利用已被證偽的優生學理論來煽動種族仇恨。優生學從來都不偉大,我們不能假裝它可以再次變得偉大。

這是一篇觀點和分析文章,作者或作者表達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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