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150年的科學:未來150年
預測明年的(或下週的)ipad會是什麼樣子已經夠難了。要知道150年後的通用計算機將會是什麼樣子——在技術發展史上,這簡直是永恆——幾乎是不可能的。另一方面,技術預言家、計算機先驅和研究人員從來都不以對未來話題保持沉默而聞名。所以我們認為問問他們也無妨。首先,在遙遠的未來,還會有計算機嗎?
牛津大學的奈米技術預言家埃裡克·德雷克斯勒說:“肯定會有計算機。它們比輪子更基礎。”
但以預測為生的斯圖爾特·布蘭德拒絕猜測它們會是什麼樣子:“也許因為我是一名專業的未來學家,我知道對特定未來的回顧註定是可笑的(總是如此),所以我避開它們。我甚至不喜歡研究其他人做的預測。感覺就像我在探索他們的藥櫃——侵犯隱私——瞭解太多關於他們的弱點和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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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計算機和全球智慧書籍的作者喬治·戴森說:“我可以告訴你很多關於50、100和150年前的計算,但對50、100或150年後的計算真的什麼都說不出來。這真的不可能預測:我唯一能保證的是任何預測都會是錯誤的!”然後他讓步並做了一個預測:“150年後,大部分重要的計算將是模擬計算(原因與大多數重要的數字是實數而不是整數相同),而全數字計算的概念將成為一種古怪的遺蹟。”
發明了Sketchpad(今天無處不在的圖形使用者介面的基礎)的伊萬·薩瑟蘭說:“我對150年後的世界狀況一無所知。如果你想知道未來,去問問那些將創造未來的年輕人。”
他的朋友, “網際網路之父”之一,今天在谷歌工作的文頓·瑟夫說:“我懷疑他們也不知道!” “實際上,在評估任何型別計算所需的最低功率的量子角度研究中可能有一些線索。也可能在大腦功能中看到的非同步並行性會進入‘硬體’,儘管我傾向於相信,使用更傳統的硬體結構更容易完成某些計算。” (非同步計算機是指其操作不受中央時鐘控制操作時間的計算機。)
大規模並行超級計算機Connection Machine的發明者丹尼·希利斯說:“我們會有計算機,但它們可能不是由電子元件製成的。它們將比今天透過螢幕和鍵盤的微弱連線更緊密地與我們的思想相連。它們的一些部分實際上可能會植入我們體內,並且可能難以分辨我們在哪裡結束,計算機在哪裡開始。”
微軟前首席技術官內森·梅爾沃德同意:“是的,150年後會有計算機,但它們可能很難辨認。如果你問愛迪生或特斯拉關於電動機的問題,他們可能也會說是的,而且他們是對的:我們擁有的每樣東西中都內建了數百個微小的電動機。你仍然偶爾會看到一個可以識別的大型電動機,但它們大多已經融入了我們生活的結構中。150年後的計算機也會是這樣。在少數情況下,我們會發現有些東西非常容易辨認,就是一臺計算機,但它們大多會存在於其他所有東西的內部。”
“在那個時間範圍內,計算機將變得非常強大。如果它們沒有比人類更聰明,我會感到驚訝。這讓一些人感到奇怪——他們認為我們應該是最聰明的東西。但曾經,他們也會對力量這麼說,而與機器相比,人類非常弱小。我們已經應付了這種情況。在狹窄的任務中,計算機已經比我們更聰明瞭。這種情況將會擴大,直到它們在所有方面都比我們更聰明。”
微軟Station Q(專注於拓撲量子計算研究)的研究員邁克爾·弗裡德曼說:“植入式裝置不會受歡迎:就像現在一樣,美麗和時尚,而不是計算能力,將決定身體改造的選擇。但裝置將很小,並且與大腦直接通訊。特殊的太陽鏡或帽子可以透過直接與語言中樞互動來幫助人們勉強應付外語。”
弗裡德曼補充說,“計算將在環境中普及,困難的任務(如太陽鏡翻譯)將由散佈在各處的低功耗、低溫、約瑟夫森邏輯計算機完成。我們目前所處的數學黃金時代將繼續蓬勃發展,因為人機協作正朝著完美的無縫銜接邁進。科幻小說作家會擔心人類的過時,但150年後,人們將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並且有更好的做事方式。馬拉松世界紀錄將是1小時58分59秒,優勝美地國家公園的酋長巖上的“鼻子”路線將被無繩攀登。”
好吧,也許吧。所有這些預測的問題在於,它們都與計算不可約性原則相悖,這是一種對未來知識的認知障礙。斯蒂芬·沃爾夫勒姆在他的著作《一種新科學》中指出,當“實際上,除了像系統自身演化一樣經歷幾乎同樣多的計算步驟之外,沒有其他方法可以預測系統將如何運作”時,系統是計算不可約的。換句話說,“沒有通用的捷徑:沒有辦法在不進行與系統本身基本相同的工作的情況下找到結果。”
未來計算機的技術路徑似乎構成了這種型別的系統。它將是無數人類決策、技術創新、市場力量和消費者選擇等因素的產物,而且似乎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預先知道這些力量和決策將如何相互作用以創造技術的未來——這意味著,除了等待150年並找出答案之外,沒有其他方法知道未來的計算機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