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面協作可能激發更多創新研究

虛擬方式聚集人們似乎並不能促進顛覆性研究

Two people looking down at a tablet.

skynesher/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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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認為,當今便捷的遠端協作應該釋放前所未有的創新科學研究浪潮——但奇怪的是,一項新的研究表明,事實可能恰恰相反。

對於大膽的新研究想法明顯放緩,人們已經提出了幾個理由,但現在看來,遠端協作本身可能是一個限制因素。在最近《自然》雜誌上發表的一項研究中,匹茲堡大學社會科學家吳令飛和他的同事發現,遠端協作的團隊產生的突破較少。

研究人員分析了1960年至2020年間發表的2000萬篇研究論文,以及1976年至2020年間提交的400萬項專利。他們透過分析引用情況來評估這些研究的“顛覆性”,並對每一項研究從–1到1進行評分,其中1表示高度顛覆性。高度顛覆性的研究被定義為那些超越早期工作並開闢新的研究途徑的研究;引用它們的文章通常也不會引用它們所基於的早期研究。不太具有顛覆性的研究是在先前工作的基礎上逐步構建的,引用它們的文章通常也會引用先前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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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員發現,隨著作者工作場所之間的距離從零增加到至少600公里,他們的論文具有顛覆性(得分高於0)的可能性大約下降了四分之一。這種關係在不同的團隊規模、時間和領域中都成立。

為了調查原因,吳和他的團隊分析了研究人員自我報告的角色。他們發現,面對面合作的人員更可能專注於概念性任務——這種工作型別更有可能產生顛覆性的新想法。遠端協作的研究人員更可能從事資料分析等技術性工作。

該團隊還發現,當研究人員面對面會面時,即使個人引用次數之間存在很大差異,對他們合作進行概念性工作的可能性影響也很小。但在遠端團隊中,當一個研究人員的引用次數明顯多於另一個研究人員時,研究人員共同構思想法的機會會急劇下降。“現場團隊更好地將年輕學者融入概念性任務,併成為新人才的階梯,這一發現既有力又及時,”亞利桑那大學專門研究專業化、顛覆和協作的社會學家艾琳·利希 (Erin Leahey) 說。“在這個遠端協作激增的時代,瞭解面對面協作所做的關鍵貢獻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這些發現挑戰了這樣一種假設,即僅僅線上連線人們就能促進新想法的增長。“這個公式中缺少一些東西,”吳說。從理論上講,遠端協作可以實現更多新的知識組合——但吳認為,這也使得將這些碎片組合在一起更加困難。“如果你想鼓勵激進的創新,你必須把人們聚集在一起,”他說。“你不能僅僅依靠數字基礎設施。”

西蒙·梅金 (Simon Makin)是一位居住在英國的自由科學記者。他的作品曾發表在《新科學家》、《經濟學人》、《大眾科學》和《自然》等刊物上。他報道生命科學,專長於神經科學、心理學和精神健康。在 X(前身為 Twitter)上關注梅金 @SimonMakin

更多作者:西蒙·梅金 (Simon Makin)
大眾科學雜誌第 330 卷第 4 期本文最初以“面對現實”為標題發表於《大眾科學》雜誌第 330 卷第 4 期(),第 11 頁
doi:10.1038/scientificamerican0424-1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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