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氣候變化的辯論已經兩極分化成一個簡單的二分法。要麼像巴拉克·奧巴馬總統認為的那樣,全球變暖是“真實、人為且危險的”,要麼像俄克拉荷馬州參議員詹姆斯·英霍夫認為的那樣,這是一個“騙局”。但還有第三種可能性:它是真實的,人為的,並且並不危險,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是這樣。
最近的氣候研究加強了這種“溫和”的觀點,如果它是正確的,那麼目前的政策可能弊大於利。例如,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和其他機構都認為,以脫碳措施為理由而匆忙種植生物燃料,已經抬高了食品價格,並助長了熱帶雨林的破壞。自2013年以來,美國海外私人投資公司、世界銀行和歐洲投資銀行等援助機構限制了對亞洲和非洲化石燃料發電廠建設的資金投入;這減緩了為10億沒有電力的人口以及每年因在木柴上做飯而死亡的400萬人提供電力的程序。
1990年,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IPCC)預測,如果排放量以“一切照舊”的方式增長(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那麼全球平均氣溫將以每十年約0.3攝氏度的速度上升(不確定範圍為每十年0.2至0.5攝氏度)。在過去的25年中,氣溫上升的速度約為每十年0.1至0.2攝氏度,具體取決於使用的是地表資料還是衛星資料。IPCC在其最近的評估報告中,將其對2016年至2035年期間全球平均地表溫度的近期預測值降低至僅比1986-2005年水平高出0.3至0.7攝氏度。這意味著在所有情景下,包括高排放情景下,每十年僅升溫0.1至0.2攝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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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關於氣候敏感性(大氣中二氧化碳水平從0.03%增加到0.06%時預計的升溫幅度)的新研究表明,大多數模型過於敏感。IPCC考慮的108個模型執行的平均敏感性為3.2攝氏度。正如氣候學家、自稱卡託研究所全球變暖懷疑論者的帕特·邁克爾斯在7月份向國會作證時所說,自2011年以來發表的某些關於敏感性的研究發現平均敏感性為2攝氏度。
這種較低的敏感性並不與溫室效應物理學相矛盾。危險氣候變化的理論不僅基於二氧化碳變暖,還基於水蒸氣以及諸如雲和燃煤產生的空氣懸浮顆粒等現象產生的正負反饋效應。僅二氧化碳水平翻倍,就應該產生略高於1攝氏度的變暖。這些反饋效應在模型中被低估了,而且幾乎可以肯定是被高估了。
最後一份IPCC報告還包括一個表格,駁斥了許多關於“臨界點”導致氣候突變的擔憂。例如,它說海洋中突然釋放甲烷或墨西哥灣流減速是“極不可能的”,而本世紀西南極洲或格陵蘭冰蓋崩潰是“極其不可能的”。
如果敏感性較低,並且氣候變化繼續以過去50年來的速度發展,那麼危險的變暖(通常定義為高於工業化前水平2攝氏度開始)大約在一個世紀後才會發生。因此,我們不需要急於補貼低效且佔用大量土地的技術,例如風能和太陽能,也不必冒險剝奪貧困人口透過化石燃料獲得廉價電力帶來的好處。
即將召開的巴黎氣候大會表明,世界充斥著應對氣候變化的計劃、承諾和政策。但它們幾乎沒有效果。十年前,世界87%的主要能源來自化石燃料;而根據備受尊敬的英國石油公司(BP)世界能源統計評論,今天的這個數字仍然是87%。核電的下降與可再生能源的上升相匹配,但來自風能和太陽能的比例仍然只有1%。
大幅降低低碳能源的價格才能解決問題。因此,我們應該在未來幾十年中加強對新能源技術的研究和開發。許多人可能會回答說,我們沒有時間等待它開花結果,但鑑於最新的溫和氣候變化科學,我認為我們可能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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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特·裡德利在《倫敦時報》每週撰寫專欄,並定期為《華爾街日報》撰稿。他於2013年2月當選為上議院議員。他宣告在土地租賃用於農業、採煤和風力發電方面有相關的利益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