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文章經許可轉載自The Conversation,這是一個報道最新研究的線上出版物。
當像情人節在佛羅里達州布勞沃德縣發生的槍擊案這樣的致命校園槍擊案發生時,通常會隨後出現要求採取更嚴格安全措施的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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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在 1 月 23 日的案件中,一名 15 歲的學生據稱在肯塔基州一個小鎮的高中槍殺了兩名學生並打傷了 16 人,一些肯塔基州議員呼籲武裝教師和工作人員。
如果說有什麼的話,肯塔基州議員的反應代表了所謂的“目標強化”應對校園槍擊案的方法。 這種方法試圖透過加強安全措施來加強學校以應對槍支暴力。 這些措施可能包括金屬探測器、封鎖政策、“跑、躲、戰鬥”訓練和監控攝像頭。
雖然其中一些措施看起來是明智的,但總體而言,很少有經驗證據表明此類安全措施可以降低校園槍擊案的可能性。 監控攝像頭無力阻止哥倫拜恩事件的慘劇,而學校封鎖政策並沒有拯救桑迪胡克小學的孩子們。
作為共同撰寫關於校園槍擊案的研究人員,我們認為討論中缺少的是教育應對的想法。 當前的政策回應並未解決為什麼學校發生如此多大規模槍擊案的根本問題。 為了回答這個問題,我們需要深入瞭解學生如何體驗學校以及學校在美國生活中的意義。
教育應對很重要,因為“目標強化”方法實際上可能會使情況變得更糟,因為它會以暗示暴力而不是預防暴力的方式改變學生對學校的體驗。
安全措施如何適得其反
在學校里布滿金屬探測器、監控攝像頭、警察和持槍教師告訴學生學校是可怕、危險和充滿暴力的地方——是預期會發生暴力的地方。
“目標強化”方法還有可能改變教師、學生和管理人員彼此看待的方式。 教師如何理解他們所教的孩子和青少年具有重要的教育意義。 學生是正在萌芽的公民還是未來的工人? 他們是需要滋養的植物還是需要塑造的黏土?
例如,學校最常見的建議之一是應該進行威脅評估。 有時建議學校工作人員使用清單來確定何時應將學生視為具有潛在危害。 雖然這些做法有其地位,但作為一個社會,我們應該意識到這些做法改變了教師對學生的看法:不是作為正在萌芽的學習者,而是潛在的槍手; 不是有成長和蓬勃發展的潛力,而是有造成致命傷害的潛力。
當然,社會可以在不同的時間以不同的方式看待學生。 但是,教師越是將學生視為需要評估的威脅,教育工作者就越不會將學生視為需要滋養和培養的個體。
作為研究人員,我們閱讀了數十起不同校園槍擊案的報告,我們認為教育工作者、家長和其他人應該開始提出以下關於學校的問題。
地位問題
在多大程度上,學校——透過體育運動、返校節王室或舞會等活動——鼓勵了一些政治科學家所稱的“青春期地位競爭”,而這種競爭潛伏在許多校園槍擊案的故事背後?
當人們閱讀此類槍擊案時,常常會感受到施暴者一方的社交焦慮和背叛感。 美國人對學校作為友誼和浪漫場所抱有很高的期望,但學生們常常發現疏遠、羞辱和孤立。 對這些受挫期望的沮喪感至少有時似乎會轉向學校本身。
力量和控制問題
許多學校採用的力量和脅迫在多大程度上助長了“強權即公理”的心態和相關的暴力行為?
誠然,欺凌是某些校園槍擊案施暴者故事的一部分。 遭受欺凌或本身就是欺凌者的學生自然會認為學校是適合暴力的地方。 然而,有時也會出現對學校日常紀律和懲罰的憤怒。 由於學校被認為是力量和控制的場所,對於一些學生來說,它們也被視為適合暴力的地方。
身份和表達
在美國高中的研究中,人們發現美國學校與“表達性個人主義”的概念交織在一起——即人類應該發現並忠於內心真正的自己。 這也可能導致校園槍擊案嗎?
特別是郊區高中,被中產階級視為完成表達性專案的場所。 社會學家羅伯特·布林曼指出,例如,以郊區為背景的好萊塢電影如何關注學生的自我發現之旅,而城市學校電影則關注英雄教師和學業成就。 同樣,許多郊區校園槍擊案的施暴者認為他們的行為是自我表達的行為。
閱讀校園槍擊案的故事,人們常常會發現施暴者聲稱內心深處的東西,無論是仇恨還是沮喪,都需要找到表達的時刻。 其中一個例子是盧克·伍德漢姆留下的宣言,他在 1997 年槍殺了 2 名學生。 “我既不嬌生慣養也不懶惰,”他寫道,“因為謀殺既不軟弱也不遲鈍,謀殺是勇敢而大膽的。” 學校成為伍德漢姆認為他可以表達內心勇敢和大膽個性的地方。
該怎麼辦
當然,要明確回答我們上面提出的問題將是困難的。 而且,即使我們能夠找到答案,也不清楚適當的教育應對措施應該是什麼。
例如,自我表達可能對學校來說是一項有價值的任務,即使它被發現以某種方式導致了校園槍擊案。 我們的建議很簡單,與其試圖在可疑的安全技術的懷抱中,甚至僅僅透過更有希望的公共政策來找到校園槍擊案的解決方案,社會應該對美國社會的教育和學校教育的本質提出更深層次的問題。
現在是時候將校園槍擊案不僅僅視為安全問題,而且也視為教育問題來思考了。
本文最初發表在The Conversation上。 閱讀原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