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是社會健康的必要組成部分嗎?資料存在衝突。一方面,在2005年發表於《宗教與社會雜誌》的一項研究——“繁榮民主國家中可量化的社會健康與大眾宗教信仰和世俗主義的跨國相關性”——中,獨立學者格雷戈裡·S·保羅發現,在18個發達民主國家中,宗教信仰(透過對上帝的信仰、聖經字面主義以及祈禱和宗教儀式出席頻率來衡量)與社會健康(透過兇殺率、兒童死亡率、預期壽命、性傳播疾病以及青少年墮胎和懷孕率來衡量)之間存在負相關關係。“總的來說,在繁榮的民主國家中,對造物主的更高程度的信仰和崇拜與更高的兇殺率、青少年和早期成人死亡率、性病[性傳播疾病]感染率、少女懷孕和墮胎率相關,”保羅發現。事實上,美國在宗教信仰方面得分最高,在兇殺、性病、墮胎和少女懷孕方面也(遙遙領先地)最高。
另一方面,雪城大學教授亞瑟·C·布魯克斯在《誰真正關心》(Basic Books,2006年出版)一書中認為,在慈善捐贈和志願服務方面,許多定量措施揭穿了“自由派好心人”和“冷酷保守派”的神話。保守派比自由派多捐贈30%的資金(即使在控制收入的情況下),捐獻更多的血液,並記錄更多的志願服務時間。總的來說,宗教人士對所有慈善機構的慷慨程度是世俗主義者的三倍以上,對非宗教慈善機構的慷慨程度高出14%,並且比世俗主義者更有可能幫助無家可歸者,可能性高出57%。就社會健康而言,慈善捐贈者表示自己“非常幸福”的可能性比不捐贈者高出43%,表示自己健康狀況良好或非常好的可能性比不捐贈者高出25%。
左派和右派在宗教上如此分裂嗎?哈佛大學教授皮帕·諾里斯和密歇根大學安娜堡分校教授羅納德·英格爾哈特在他們的著作《神聖與世俗》(劍橋大學出版社,2004年出版)中指出,來自選舉制度比較研究的資料分析了過去十年中32個國家的37次總統和議會選舉,結果顯示,70%的虔誠者(每週至少參加一次宗教儀式)投票給了右翼政黨,而世俗者(從不參加宗教儀式)只有45%。這種影響在美國尤其顯著。例如,在2000年美國總統選舉中,“宗教是迄今為止誰投票給布什,誰投票給戈爾的最強預測因素——使社會階層、職業或地區的解釋力相形見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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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左派-宗教右派之間的分歧是明顯的,即使它不是絕對的。
“社會資本”理論可能有助於解決這些不同的發現。正如羅伯特·帕特南在他的著作《獨自打保齡》(西蒙與舒斯特出版社,2000年出版)中所定義的那樣,社會資本意味著“個體之間的聯絡——社會網路以及由此產生的互惠和信任規範”。例如,諾里斯和英格爾哈特在分析來自世界價值觀調查的資料時,發現“宗教參與”與“非宗教社群協會”的成員資格之間存在正相關關係,包括婦女、青年、和平、社會福利、人權和環境保護團體(以及,顯然,保齡球聯盟)。“透過提供社群聚會場所,將鄰居聯絡在一起,並在許多(但並非所有)信仰中培養利他主義,宗教機構似乎加強了公民生活歸屬感的聯絡。”
宗教社會資本導致慈善慷慨和群體成員資格,但在兇殺、性病、墮胎和少女懷孕等弊病方面,其效果比世俗社會資本相對較差。有三個原因可以解釋:第一,這些問題完全有其他原因;第二,世俗社會資本在解決這些問題上效果更好;第三,這些問題與我稱之為道德資本有關,或者說是個體內在道德與行為之間的聯絡,這種聯絡最好在家庭中培養,家庭是我們進化史上最基本的社會單元,它早於宗教和政府出現。因此,對攻擊性和性行為的道德約束最好由家庭來加強,無論是世俗家庭還是宗教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