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當我在布魯克林遊覽時,我接到了一個來自布朗克斯區朋友的電話,他還在曼哈頓島上。當我透露我的位置時,他說:“布魯克林?!那裡現在幾點了?” 儘管區際之間存在困惑,但布魯克林自第一天起,即1776年7月4日,就一直是自由之地的真正組成部分。因此,當莉娜·霍恩於1917年出生在那裡時,她自動成為美國公民。大約25年後,霍恩被邀請在阿拉巴馬州的羅賓遜營地舉辦兩場音樂會,一場為白人士兵,第二場為黑人士兵。但當她看到黑人美國人被安排在劇院後排時,她拒絕進行第二場演出。誰坐到了前排的好座位?德國戰俘。記者納特·勃蘭特的著作《哈萊姆在戰時:二戰期間的黑人經歷》引用了霍恩對這種情況的總結:“去他媽的。”
當然,今天,美國軍隊的總司令是黑人,巴拉克·奧巴馬總統坐擁最好的座位。然而,一位黑人總統在某些人心中引起了巨大的認知失調。但是,“出生地質疑者”運動的成員找到了一個聰明的解決方案:奧巴馬根本不是真正的總統!因為他根本不是在美國出生的!
當然,他是在夏威夷出生的。(那裡現在幾點了?)那麼,數百萬人——最近的每日科斯/2000年研究民意調查發現,58%的共和黨人,主要集中在南方,要麼不相信,要麼不確定奧巴馬是否是公民——怎麼會被說服總統是外國人呢?以及高階軍官怎麼會比對待黑人愛國者更好地對待白人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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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答案可能在於所謂的內隱社會認知,它涉及我們所有人都在攜帶甚至在不知不覺中採取行動的根深蒂固的假設。哈佛大學心理學家馬紮林·巴納吉是內隱社會認知研究的領導者。她透過測量人們在看到快速連續的刺激(例如面部照片)時做出價值判斷的速度,來挖掘人們持有的隱藏信念。
在2008年10月她對一群科學記者發表的演講中,巴納吉討論了她與蒂埃裡·德沃斯(Thierry Devos,現任聖地亞哥州立大學教授)共同進行的研究,該研究考察了對亞洲人的偏見。他們發現,志願者將白人美國人與“美國”的聯絡比亞洲裔美國人更緊密。巴納吉和德沃斯隨後決定進行一項即使他們自己也認為是“奇怪”的研究:他們讓人評估著名亞裔美國人(如宗毓華和網球運動員張德培)與歐洲白人(如休·格蘭特)的“美國味”。
研究發現,在大多數人看來,歐洲白人比非白人美國人更“美國”。(這讓我想起了前副總統丹·奎爾,他把聯合黑人大學基金會的口號錯誤地念成了“浪費一個人的頭腦是多麼浪費,或者沒有頭腦是非常浪費的。”)
這個結果有助於解釋為什麼MSNBC的網站在1998年會在一篇關於塔拉·利平斯基在花樣滑冰比賽中擊敗同為美國人的關穎珊的報道中,刊登出引人注目的標題“美國人擊敗關穎珊”。《西雅圖時報》的一篇文章引用了當時日裔美國人公民聯盟主任的話,他試圖尋找一線希望:“也許有一點進步,那就是他們不再認為利平斯基是一個外國名字了。”
因此,不足為奇的是,在2008年競選期間進行的一項研究中,德沃斯發現約翰·麥凱恩(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出生在巴拿馬,儘管是在美國海軍基地)被認為比奧巴馬更“美國”。但即使是英國前首相托尼·布萊爾也被認為比奧巴馬更“美國”,這一發現幾乎讓我把我的香腸土豆泥都吐了出來。
借用奧巴馬醫改方案的術語,“出生地質疑者”似乎患有既存疾病。一種可能的治療方法是艾瑞莎·弗蘭克林的錄音,她沒有任何理由不參加奧巴馬的就職典禮。這首歌的標題是“思考”。因為浪費頭腦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注:本文最初以“觀念的誕生”為標題印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