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2050年,抗菌素耐藥性(AMR)的真正代價將是3億人過早死亡,並給全球經濟造成高達100萬億美元(64萬億英鎊)的損失。這個情景是在一份新報告中提出的,該報告展望了2050年之前未能解決耐藥性問題的未來。
該報告預測,到2020年,世界GDP將減少0.5%,到2030年將減少1.4%,並造成超過1億人過早死亡。由吉姆·奧尼爾主持的抗菌素耐藥性審查意義重大,因為它是一項旨在量化財務成本的全球審查。
該問題超越了衛生政策的範疇,而且從嚴格的宏觀經濟角度來看,報告認為,政府現在採取行動是有道理的。“一直以來缺少的是給這個問題標上價碼,”英國倫敦大學學院的法爾研究所的邁克爾·黑德說,他看到了對艾滋病毒做出回應的希望。“世界對[艾滋病毒]的反應很慢,但是當成本被計算出來時,世界立即採取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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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計算了英國傳染病的研究與開發費用,發現抗菌研究的投資嚴重不足:1.02億英鎊,而總額為26億英鎊。其他研究表明,在英國和歐洲,2008-2013年用於抗生素研究的可用研究資金不足1%。
黯淡的未來
RAND Europe和畢馬威會計師事務所都評估了AMR的未來影響。他們研究了一組耐藥病原體以及圍繞它們的公共衛生問題,包括肺炎克雷伯菌,大腸桿菌,金黃色葡萄球菌,艾滋病毒,結核病和瘧疾。RAND Europe情景模擬瞭如果抗菌藥物耐藥率在15年後上升到100%,而感染率保持不變會發生什麼。畢馬威會計師事務所情景模擬了耐藥性從目前的水平上升到40%,感染人數增加一倍。瘧疾耐藥性導致死亡人數最多,而大腸桿菌耐藥性佔總經濟影響的近一半,因為它分佈廣泛且發病率很高。
美國波士頓大學的衛生法律專家凱文·奧特森說:“你可以將抗生素耐藥性視為一列緩慢移動的全球火車殘骸,它將在未來35年內發生。” “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這份報告將向我們展示成本的可能規模。”
奧特森領導了最近一份關於抗生素新業務模式的查塔姆研究所報告,該報告強調了市場激勵不足的問題。他說:“如果我推出一種新的心血管藥物,它每年可能價值數百億美元。” “但是,如果我們有相同創新的產品作為抗生素,我們將把它留給最需要的人,並且在第一個十年中的銷量會比較適中。因此,出於優秀的公共衛生原因,創新抗生素的市場銷量受到極大的限制。”
激勵行動
解決方案是將投資回報與銷量脫鉤。“公司不是透過銷售大量產品來獲得研發投資回報,而是由政府或衛生機構為他們獲得抗生素的使用權而支付一些費用,”他解釋說。奧特森目前正在撰寫一份報告,該報告將概述這如何運作。
另一種方法是重複使用舊藥。“開發新抗生素需要很多年,我們不能等待,”奧地利維也納抗感染劑中心的烏爾蘇拉·特雷茨巴赫說。“與此同時,我們決定需要改善一些多年未使用的舊藥的使用。”一項歐盟資助的專案AIDA,正在對1980年代之前開發的五種藥物進行臨床試驗。
特雷茨巴赫很高興看到公共資金用於幫助小公司將其創新抗生素推向市場。在美國,諸如Achaogen、Cempra和Trias之類的公司(被Cubist收購,而Cubist本身剛被默克收購)已經利用了這些計劃。同時,在歐洲,有幾個歐盟資助的專案,惠康信託基金計劃以及公私合作伙伴關係,例如創新藥物倡議及其針對不良細菌的新藥計劃。
英國倫敦衛生與熱帶醫學院的衛生系統經濟學家理查德·史密斯是RAND團隊的成員和畢馬威會計師事務所的顧問。他說,該報告的標題數字並非誇大,更有可能是低估了。“它考慮了對勞動生產率和勞動力問題的影響,但我們不知道公眾的反應會是什麼:從以前的流行病和爆發中我們知道,行為影響對經濟的影響可能比疾病本身的影響要嚴重得多,”他說。該報告的結論是,由於缺乏可靠的資料,他們“極有可能低估了AMR的真實成本”。
奧特森說:“當我們瞭解威脅時,政府會以精力和金錢做出回應。” 美國最近同意投入超過50億美元抗擊埃博拉。“細菌耐藥性造成的威脅甚至比埃博拉更大,”他補充說。“如果這份報告準確預測了我們在2050年生活的世界,那麼我們在維護全球公共利益方面將徹底失敗。”
本文經《化學世界》許可轉載。本文於2014年12月16日首次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