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和動物的疾病中,炭疽是最古老且故事最多的疾病之一。(人們認為荷馬在《伊利亞特》中提到的“燃燒的瘟疫”就是指炭疽。)炭疽曾經是草食動物的常見殺手,也是與受感染的獸皮和牲畜打交道的人的致命職業危害。然而,直到19世紀,炭疽的病因仍然是一個可怕的謎團,直到一位樸實的德國鄉村醫生出現,幫助命名並馴服了它。
19世紀70年代,羅伯特·科赫著手證實,在死於炭疽的牲畜的糖漿狀血液中發現的(法國科學家在十年前首次分離出來的)鞭炮狀細菌細胞是導致牲畜死亡的原因。儘管缺乏科學裝置,科赫還是在他家中進行了細緻的試驗,研究可能的傳播途徑。1876年,他收拾好載玻片,乘火車前往佈雷斯勞(當時在德國),向擠滿房間的持懷疑態度的專家們展示了令人信服的證據,證明細菌桿菌(現在稱為炭疽桿菌)釋放的孢子可以在土壤中存活,並在新的宿主中引發感染。在這一知識的基礎上,路易斯·巴斯德在法國,在科赫工作的基礎上,在四年內研製出了炭疽疫苗。
在一個歷史性的時刻,醫學科學發生了改變。在對抗結核病和霍亂等疾病的類似成功鼓舞下,新的模式取代了疾病是自發產生的(由未知的力量——可能是復仇的眾神)的普遍觀點。人們最終更好地認為疾病是汙染物和病原入侵者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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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從20世紀30年代開始,各國對炭疽孢子作為武器的實驗性改造重新引發了對這種古老災難的恐懼。一項國際條約於1972年禁止了所有生物武器的開發,但至少蘇聯似乎在多年內繼續進行炭疽武器化的研究。隨後發生了2001年911事件後未破獲的郵件炭疽襲擊事件。這些事件使美國的疫苗實驗室進入了高強度生產模式,研究人員花費了約50億美元的研發資金,試圖趕在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稱為“A級”製劑——被認為是公共健康最高威脅的生物恐怖類別——之前。因此,科學知識既可以奪走生命,也可以賦予生命,這取決於它掌握在有風度的傑出孤獨者手中,還是掌握在心懷不滿的傑出孤獨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