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彥正在重新構想未來  

《宇宙》聯合創作者討論如何傳達她對人類的夢想 

1964年紐約世界博覽會展現了對進步的樂觀態度。

Getty影像

經典PBS系列節目《宇宙》首播40年前所處的宇宙已不復存在。1980年,網際網路尚處於萌芽階段,科學家們才剛剛開始對全球變暖發出警報,而如今的科學現實,如系外行星、暗能量和希格斯玻色子,仍然完全是理論性的。《宇宙》由其主持人,已故天文學家卡爾·薩根,與他的妻子安·德魯彥和他們的合作者史蒂文·索特共同創作,該系列節目對宇宙中生命的過去、現在和未來的清晰視角已被時間的流逝所矇蔽。

然而,今天,薩根的心血結晶正在進行現代的重新構想,這場重構始於2014年,德魯彥擔任執行製片人、編劇和導演,天體物理學家尼爾·德格拉斯·泰森擔任主持人。這部復興之作的第三季《可能的宇宙》將於三月開始播出;德魯彥的配套書籍將於二月出版。《大眾科學》與她談論了《宇宙》、科學傳播以及她對透過理性探究讓世界變得更美好、更美麗的願景。 

我們對最新一季的《宇宙》有什麼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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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季包含對未來充滿希望的願景,並且是對愛因斯坦在1939年紐約世界博覽會開幕式上所說的一句名言的思考。我會意譯,但他的意思是說,除非科學的內在意義滲透到人們的意識中,否則科學就無法像藝術那樣完成其使命。當我看到那句話時,我意識到這就是《宇宙》最初的使命:將內在意義帶給每個人。

這一季籠罩在氣候變化的陰影之下。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文明的成員,這個文明無法覺醒去應對威脅要摧毀它的挑戰。喚醒[人們]的方式之一是描繪一個夢想,如果我們明智而有遠見地運用我們的科學和技術,並開始以科學的時間尺度來思考,未來會是什麼樣子。不是下一個資產負債表,下一個季度,下一次選舉,而是1000年以後。那將會是什麼樣子?

以這種方式使用科學意味著什麼?

對我來說,科學是人類自尊的罕見場合之一,正是因為[科學]是一種機制,它說:“我們是人類,我們會欺騙自己和彼此。所以讓我們建立一個系統,無論我們多麼想相信某件事,如果它不是真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終將知道。”……除非我們面對現實並擁抱它,否則我們能有什麼幸福,有什麼自尊?

《宇宙》將探索哪些“可能的宇宙”?

我們將前往我們自己歷史中失落的世界。比如偉大的城市摩亨佐·達羅(位於今天的巴基斯坦),它在幾千年前就擁有室內管道和一個輝煌的文明——我們將它重現生機。當然,我們也會前往系外行星上可能的宇宙,以及我們太陽系中的行星。

我們也探索內在世界。例如,我們對人腦的“連線組”概念很著迷——這個想法是,正如我們已經繪製了人類基因組一樣,我們可以繪製出單個人類的所有思想、聯想、記憶和想法。想象一下把它放在星際探測器上!

而且我們還前往我們腳下的世界,更深入地瞭解這個星球上其他生命形式的交流方式。就像蜜蜂的民主社會,共識是透過搖擺舞達成的。我們在這裡思考來自其他外星文明的資訊,而我們卻生活在另一個使用符號語言進行交流的社會之中。

您對未來的夢想是什麼?

我有一個理論,夢想是地圖。而[今天]我們沒有一個偉大未來的夢想。我想用《宇宙》第13集創造一個可信的未來夢想,在這一集中,我們前往1939年世界博覽會,那裡有裝飾藝術風格的棕褐色華麗,然後是1964年世界博覽會,那裡有柯達彩色未來主義的樂觀精神,再然後是2039年世界博覽會。我最自豪的是紐約港的一座新的巨像,它由從大氣中回收的二氧化碳變成碳酸鈣——石灰石構成。就像自由女神像,只不過它是生命之樹,擁有所有不同的生物物種。

那是我的夢想:人類的雄心壯志將 направлена на 讓這個星球,以及它所支援的驚人的生命多樣性,成為我們的優先事項。這就是《宇宙》最終要達成的可能世界。

李·比林斯是一位科學記者,專門研究天文學、物理學、行星科學和航天,並且是《大眾科學》的高階編輯。他是一本廣受好評的書籍《五十億年的孤獨:在星際中尋找生命》的作者,該書於2014年榮獲美國物理學會的科學傳播獎。除了為《大眾科學》工作外,比林斯的文章還曾發表在《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波士頓環球報》《連線》《新科學家》《大眾科學》和許多其他出版物上。作為一位充滿活力的公眾演講家,比林斯曾為NASA的噴氣推進實驗室和谷歌做過特邀演講,並曾擔任國家地理、突破獎基金會、Pioneer Works和各種其他組織舉辦的活動的主持人。

比林斯於2014年加入《大眾科學》,此前曾在《SEED》雜誌擔任編輯。他擁有明尼蘇達大學新聞學學士學位。

更多作者:李·比林斯
大眾科學 Magazine Vol 322 Issue 3這篇文章最初以“重新構想未來”為標題發表於《大眾科學》雜誌 第322卷 第3期 (), 第24頁
doi:10.1038/scientificamerican03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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