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學者、一位禿頂男和一位理髮師結伴旅行,停下來安營紮寨過夜。他們安排輪流守夜,讓另外兩人睡覺,理髮師先守夜,然後是學者。理髮師守夜時感到無聊,禿頂男和書呆子都在睡覺,於是他為了打發時間,剃光了學者的頭。守夜結束時,理髮師叫醒了學者,學者揉了揉自己光禿禿的頭,說:“這個理髮師真是個白痴——他叫醒了禿頂男而不是我。”
這個笑話非常古老,以至於它第一次被講出來時,死海只是輕微咳嗽了一下。它收錄在一部名為《笑話集》(Philogelos)的幽默故事集中,這部集子通常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笑話書,書名譯為“笑聲愛好者”。如果這個故事沒有讓你捧腹大笑,也不必擔心——當塞繆爾·約翰遜出版《笑話集》的部分內容時,他說這個笑點讓他感到困惑。
病人對醫生說:“我每天早上醒來都感到頭暈半小時。”醫生說:“晚起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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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尼·揚曼式的段子也出自《笑話集》,而《笑話集》正是劍橋大學古典學教授瑪麗·比爾德的新書《古羅馬的笑聲:論玩笑、撓癢癢和開懷大笑》深入研究的主題。她指出,儘管《笑話集》被認為可以追溯到公元四世紀或五世紀,但我們的版本“在古代世界中從未存在過,當然也不是我們現在閱讀的形式”。正如許多古代文學作品一樣,我們所擁有的是各種版本倖存下來的片段的混合體。可以想象成一個巨型的電話遊戲,用多種語言玩了數千年。
基邁這個傻瓜鎮的一個人游泳時開始下雨,於是他潛入水下以防被淋溼.
我冒昧地修改了這些笑話,使之更像我可能會講的方式,這實際上可能符合《笑話集》的精神——除了可能是一本羅馬人可能會在理髮店閱讀的小冊子之外,這部集子也可能類似於音樂家所說的“假書”,即簡單版本的材料彙編,表演者隨後會用他或她的個人風格進行潤色。
阿布德拉這個笨蛋村的一個人看到一個太監和一個女人說話,問另一個人那是不是太監的妻子。第二個人說:“太監沒有妻子。”第一個人說:“一定是他的女兒。”
比爾德在《古羅馬的笑聲》中討論了幽默理論、權力關係、進化心理學等等。但她的重點是笑聲本身。“貫穿整本書的一個大問題,”她寫道,“是:從任何角度來看,羅馬人的笑聲現在還能被理解嗎?”
一位學者在街上撞到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問道:“是你死了還是你兄弟死了?”
的確,我們今天可能會嘲笑那些嘲諷心不在焉的教授型別的笑話。(它們讓我想起了我看到的那位諾貝爾獎得主,他用麥克風指著雷射筆講話。)但比爾德寫道,在一個“身份證明形式極少”的社會中思考這種身份混淆的笑話:“沒有護照,沒有政府頒發的身份證……或任何其他我們現在認為理所當然的證明我們身份的檔案。”
關於古代笑話可能難以理解的警告在文中經常出現。但比爾德也引用了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榮譽退休歷史學家埃裡希·S·格倫的觀點,他的問題是“羅馬笑聲的可理解性,而不是相反”。她還引用了新學院哲學家西蒙·克里奇利的話:“喜劇演員是我們平凡日常生活的文化人類學家。”然後她擴充套件了他的觀察:“[喜劇演員]將那些理解笑點的人——那些get到點的人——也變成了本土人類學家。”
也許即使在截然不同的情況下仍然有效的過時材料,仍然可以作為當時和現在的共同焦慮之間的聯絡——畢竟,身份盜竊 сейчас очень распространена。
一位學者在街上看到一位朋友,說:“我聽說你死了!”朋友說:“好吧,你看到我還活著。”學者說:“是啊,但我更相信告訴我這件事的人,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