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濫用

為了短期利益而顛覆科學知識

托馬斯·傑斐遜會感到震驚。在他幫助建立一個基於理性與技術進步將推動新興的美國走向輝煌未來的政府兩個多世紀後,現在控制該政府的政黨已在很大程度上背棄了科學。

即使國家和地球都面臨著科學上覆雜的威脅和非凡的技術機遇,許多共和黨官員仍然拒絕使用最可靠的資訊來源和分析來指導國家。對於傑斐遜來說,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對於今天越來越多的科學家來說,這也同樣令人沮喪——華盛頓特區政府的很大一部分現在掌握在那些不知道科學是什麼的人手中。更不祥的是,一些當權者可能掌握了研究的運作方式,但仍然願意為了短期的政治和經濟利益而顛覆科學知識和專家意見。

這就是克里斯·穆尼的著作《The Republican War on Science》的論點。克里斯·穆尼是美國為數不多的專門研究科學與政治之間目前存在的危險交叉領域的記者之一。他的書是對右翼勢力攻擊科學和科學家的有充分研究、嚴密論證和充分引用的控訴。穆尼記錄了他稱之為“科學濫用”的現象,從 1970 年代的理查德·尼克松開始,並在羅納德·里根時代愈演愈烈。但與當前的布什政府相比,這兩者都相形見絀,布什政府在四年內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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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拒絕了關於全球變暖的科學共識,並壓制了環保署支援該共識的報告。

  • 在眾多諮詢委員會中安插了行業代表和宗教右翼成員。

  • 在沒有證據證明導彈防禦系統可以工作的情況下,就開始部署該系統。

  • 禁止資助胚胎幹細胞研究,除非使用聲稱已存在的 60 條細胞系,而其中大多數細胞系最終被證明並不存在。

  • 迫使國家癌症研究所聲稱墮胎可能導致乳腺癌,但良好的研究駁斥了這一說法。

  • 命令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從其網站上刪除有關避孕套使用和功效的資訊。

穆尼探討了這些以及許多其他例子,包括喬治·W·布什對神創論的支援。幾乎在所有情況下,共和黨領導人都將科學主流派斥為“垃圾科學”的傳播者,並將一種極端觀點——始終站在支援大企業或宗教右翼的一端——稱為“可靠的科學”。穆尼指出,右翼最陰險的成就之一是 2000 年的《資料質量法案》——只有兩句話,由行業遊說者撰寫,並悄悄插入撥款法案中。該法案指示白宮管理和預算辦公室確保聯邦政府釋出的所有資訊都是可靠的。該法律看似合理,但在實踐中並非如此。行業和右翼智庫主要利用它來阻止釋出不利於其利益的政府報告,聲稱這些報告不包含“可靠的科學”。

儘管右翼勢力對特定的科學發現抱有敵意,但他們從未表示反對科學。他們瞭解“科學”這個詞的吸引力。共和黨人可能意識到民意調查專家幾十年來就知道的事情——美國公眾對科學持壓倒性的積極態度,反對贏家是毫無益處的。相反,右翼勢力利用了非科學家對科學的常見誤解——一種認為研究結果中的不確定性表明研究存在致命缺陷的信念。由於大多數前沿科學——包括對當前有爭議主題的大多數研究——都具有不確定性,因此被斥為垃圾。

這種對科學的幼稚理解為右翼勢力提供了一種經過時間考驗的策略。他們並不聲稱商業利益或道德價值觀高於科學共識。相反,右翼人士辯稱,共識本身是有缺陷的。然後,他們鼓勵在共識與極端反對者之間進行辯論,賦予兩者表面上平等的權重。因此,穆尼認為,折衷一下,或者乾脆辯稱存在太多的不確定性,無法禁止可疑化學品或資助有爭議的研究形式,這似乎是合理的。[break]

The Republican War on Science》詳細介紹了政治和監管辯論,這些辯論可能晦澀難懂且複雜,只有對政策問題專家來說才引人入勝。值得慶幸的是,穆尼既是專家,也是一位清晰的作家。他曾在《華盛頓郵報》、《華盛頓月刊》、《瓊斯母親》和《美國展望》等出版物上即時報道過許多戰鬥。

穆尼寫道:“當政治家們使用糟糕的科學來為自己辯解,而不是使用好的科學來做出決定時,我們可以安全地假設,錯誤甚至災難性的決定即將來臨。”

托馬斯·傑斐遜確實會感到震驚。這位愛國者在 1799 年寫給一位他指導的年輕學生的信中,建議他學習科學,並敦促他拒絕“當今地球上的專制君主正在灌輸的教條”,即沒有什麼新東西可以學習了。他最後說,反對“自由和科學將是一種駭人聽聞的現象,我無法將它放在這個時代和這個國家可能發生的事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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