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的觀點
在世界各地,我們中的許多人都在想象可能與死亡的相遇。有些人轉向常見的成癮行為,例如酒精和毒品。上週的一項研究發現,近40%的遠端工作紐約人在工作時飲酒,五分之一的人在囤積酒水。另一些人(比喻來說)團結起來,幫助那些極度需要幫助的人。還有一些人在收縮防線,裝載更多的槍支和彈藥。
當環境將我們從日常生活中震醒時,我們會變得不安和焦慮。我們中的一些人設法重新調整——不知何故意識到生意不再如常,時間可能很短暫。我們設法問:“現在真正重要的是什麼?” 對於許多人來說,答案是:“幫助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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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心和利他主義是人類原始的特質。當我們作為覓食者遊蕩了20萬年時,資源是不確定的。因此,我們透過發展我們分享的本能,來緩和潛在的致命波動。但我們並非發明了這些迴路:一隻自由的老鼠,遇到一隻被困的老鼠,會努力釋放它。一隻拉動槓桿以獲取食物顆粒的老鼠,即使那個槓桿提供的食物只有一半,也會選擇不電擊陌生老鼠的槓桿。因此,同理心和利他主義的神經迴路可能早在我們與齧齒動物的最後共同祖先時就存在了——將近1億年前。
神經生物學的某些方面是明確的。當我們分享自己的資源來幫助鄰居時,他們除了獲得實際的幫助外,還會從一個核心神經迴路中獲得多巴胺的脈衝,這個迴路獎勵每一個意想不到的積極事件。這種神經化學脈衝會引起一種良好感覺的脈衝,一種從尋求中獲得的瞬間解脫。關鍵的是,同樣的迴路也會獎勵給予者,從而鼓勵我們在未來不確定的時期重複這種行為。以我們現在的生活方式,這種分享的本能很少被鍛鍊。我們城市中的許多人一直缺乏食物和住所,但他們被認為是不值得幫助的。否則,我們不會如此長久地置之不理。
但現在,突然之間,我們成了需要幫助的人,許多人渴望食物和安慰。我們遇到並歡迎同理心和分享,不僅僅是食物和肥皂,甚至是鄰居們在陽臺上為我們歌唱的聲音。我們回憶起早期危機中的這種同理心、利他主義行為,例如城市停電、颶風和洪水。這些行為為給予者和接受者之外的人也提供了多巴胺——為所有分享他們情感振奮故事的人。但是,我們該如何看待那些收縮防線的人呢?對於那些把分享既不看作一種價值觀也不看作一種樂趣的人來說,問題到底是什麼呢?他們人數眾多,所以我們應該嘗試理解,而不是將他們一筆勾銷。
同理心是一種複雜的特質,就像勇氣或身高一樣。特質通常部分地透過我們的基因遺傳——表達程度涉及許多具有微小影響的基因。例如,對於身高,大多數人遺傳的矮個子基因和高個子基因數量大致相等。因此,在身高的“鐘形曲線”上,他們佔據中間位置——他們是平均水平。那些遺傳了更多矮個子基因的人往往比平均身高矮,而那些遺傳了相反的基因,即更多高個子基因的人,往往比平均身高高。當高個子父母將大量高個子基因傳遞給他們的後代時,偶爾會有孩子遺傳到多出200個高個子基因。如果這個孩子是男性並且營養充足,他可能會長到七英尺半,併成為職業籃球運動員。在身高的鐘形曲線上,他遠遠地位於尾端。
一組研究人員在2018年發現,同理心有顯著的基因貢獻,大約是身高的一半。不可避免地,有些人遺傳的親同理心基因多於平均水平。此外,由於他們很可能出生於有同理心的父母,這樣的孩子也會目睹同理心行為,並因表現出同理心行為而受到獎勵。因此,學習和家庭價值觀加強了親社會神經迴路。這些人很可能成為專業的護理人員。
同樣不可避免的是,有些人遺傳的親同理心基因少於平均水平,並且往往感覺到的同理心較少。此外,由於低同理心的孩子很可能出生於低同理心的父母,他們不太可能目睹同理心行為,也不太可能因表現出同理心行為而受到獎勵。一個類比是矮個子父母生育矮個子孩子,然後讓他們捱餓。
但是,既然我們進化出了同理心的腦回路,為什麼我們中的任何人會缺乏這種特質呢?為什麼我們不能都高於平均水平呢?顯然,因為我們物種的成功得益於鐘形曲線兩側的人。顯然,我們受益於具有高度同理心的人——分享者和關懷者。但我們也受益於具有低同理心的功能良好的人。三千年前,大衛王是一位偉大的領袖,即使他冷酷無情地將情人的丈夫送上戰場送死。
低同理心的人——讓我們面對現實吧——具有吸引力,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在政界和媒體界能夠成功。他們尤其吸引那些同理心低於平均水平的人,也就是人口的一半。對於那些低同理心的人來說,觀看一個肆無忌憚的領導者如此接近他真實的樣子可能是令人興奮的。不受他人需求或感受的約束,他似乎是自由的。然而,那些充滿強烈同理心的人註定要不斷地在自身需求和他人的需求之間尋找一個甜蜜點。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有同理心的人可能會花費數年時間接受治療,試圖解放他們內心的反社會人格。
現在,在新冠肺炎的陰影下,神經科學和遺傳學提醒我們,對於每一種人類特質,都存在一個分佈。當我們走向我們同理心的甜蜜點時,我們別無選擇,只能接受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