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在我之前的帖子中,我提出抗抑鬱藥的大部分或全部有效性可能源於安慰劑效應。在《流行病解剖學》(皇冠出版社,2010年)一書中,記者羅伯特·惠特克提出了更令人不安的可能性,即精神科藥物總體上可能正在使許多人病情加重。惠特克指出,在過去的二十年中,治療抑鬱症、焦慮症和精神病的藥物處方激增;與此同時,在美國,領取精神疾病殘疾金的美國人人數增加了兩倍。如果您對惠特克的論點感興趣——您應該感興趣——請檢視他的書和他的部落格美國瘋了。
但我在這篇文章中的主要話題不是惠特克的主張本身,而是更大的醫療致病問題,這個詞——源於希臘語中“治療者”,iatros——指的是治療的有害影響。根據《紐約客》1999年發表的一篇文章《當醫生犯錯時》(作者是醫生阿圖·葛文德),醫療致病——包括錯誤的診斷、處方和完全的醫療事故——每年導致12萬美國人死亡。如果惠特克是對的,那麼精神疾病的藥物治療就代表了一個大規模的醫療致病案例。還有許多其他這樣的情況,特別是如果治療的含義擴充套件到醫學以外的領域。以下是一些浮現在腦海中的例子,有小的,也有非常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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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膠橄欖球頭盔:在20世紀40年代,職業和業餘橄欖球運動員開始佩戴塑膠頭盔,這種頭盔旨在提供比皮革頭盔更多的保護。不幸的是,許多球員開始像攻城槌一樣使用他們塑膠包裹的頭部,有時不僅對對手造成嚴重傷害,也對自己造成嚴重傷害。根據技術史學家愛德華·坦納(《事物為何反噬》(Vintage,1997年)的作者)的說法,塑膠頭盔也被認為與橄欖球運動員遭受的腦震盪甚至腦損傷的數量上升有關。坦納認為,同樣地,20世紀初拳擊手套的引入減少了赤手拳擊手遭受的割傷次數,“同時增加了來自重複旋轉打擊的、不太明顯的累積性腦損傷。”
過度保護型育兒:在《大西洋月刊》新發表的文章《如何讓你的孩子接受治療》中,心理治療師洛麗·戈特利布指出,許多現代父母痴迷於孩子的幸福,以至於他們不斷讚揚孩子,即使是微不足道的成就,並試圖避免孩子遭受任何情感痛苦。戈特利布擔心,矛盾的結果可能是孩子們最終不知道如何應對不可避免地降臨到他們身上的挫折和失望。戈特利布將這種效應與過度痴迷於兒童衛生相比較,後者會限制他們接觸病原體,從而阻止他們發展出強大的免疫系統。
人道主義援助:每年,富裕國家以及樂施會等非營利組織都會向貧困國家提供數十億美元的援助。《垂死的援助》(法勒、斯特勞斯和吉魯出版社,2009年)的作者丹比薩·莫約是一位出生於尚比亞並在牛津大學和哈佛大學接受教育的投資銀行家,她認為對非洲的援助總體上是有害的,因為它助長了依賴性和腐敗。荷蘭記者琳達·波爾曼在《危機車隊》(大都會圖書出版社,2010年)中指出,這種援助——特別是資金、食物、醫療用品和其他輸送到達爾富爾等飽受戰爭蹂躪的地區的物品——最終加劇而非緩解了暴力和苦難。波爾曼斷言,武裝分子竊取援助或要求援助工作人員分成;他們甚至犯下暴行——例如砍掉平民的手臂和腳——以吸引更多的國際關注,從而獲得更多的援助。有關人道主義援助不良後果的令人不安的討論,請參閱菲利普·古列維奇在《紐約客》上的這篇文章《施捨販子》。
宗教:所有宗教都可以被視為人類狀況的磨難和苦難的潛在療法。撇開關於宗教主張有效性的問題不談,我們仍然必須懷疑宗教總體上是幫助了人類還是傷害了人類。信徒可以指出有信仰的人所做的所有善行——甘地和馬丁·路德·金就是例子——而無神論者可以指出所有以宗教名義進行的暴力——從十字軍東征到9/11襲擊。鑑於這個問題的重要性,關於宗教的利弊的良好資料出奇地匱乏。但根據恐龍藝術家兼學者格雷戈裡·保羅在《宗教與社會雜誌》上發表的2005年文章,“在富裕的民主國家中,對創造者的信仰和崇拜程度越高,兇殺率、青少年和早期成人死亡率、性傳播疾病感染率、青少年懷孕率和墮胎率也越高。” 保羅將美國與其他第一世界民主國家——如日本、法國和德國——相比,社會問題發生率更高歸因於其更高的宗教信仰程度。
共產主義:馬克思和其他理論家提出社會主義是治療貧困、不公正、戰爭和人類歷史上其他長期禍害的方法。原則上,社會主義似乎是明智的,事實上,即使是美國,儘管它致力於自由市場資本主義,也在幫助照顧窮人、失業者和病人。但是,被稱為共產主義的社會主義變體,要求國家完全控制經濟,代表了有史以來最糟糕的醫療致病案例。根據政治學家魯道夫·拉梅爾的說法,包括戰爭、叛亂、饑荒和其他形式的國家誘導的剝奪,共產主義已導致1.3億人死亡。拉梅爾斷言,僅斯大林就對4300萬人死亡負責,這使他成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 mass murderer。“共產主義[已經]是我們見過的最偉大的社會工程實驗,”拉梅爾寫道。“它徹底失敗了。”
縱觀歷史上醫療致病的普遍性,或許我們應該問這個問題:哪些被宣揚為人類的進步是完全成功的?
圖片來源:維基共享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