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代表《大眾科學》的觀點
最近開車經過我的家鄉,我看到六個鄰居舉著反戰標語。其中一個標語寫著“把我們所有的軍隊帶回家”,並用下劃線標出了“所有”。我按了喇叭並向他們豎起了大拇指。像許多鴿派人士一樣,我很高興美國——在經歷了八年血腥的戰爭以及4500名美國人和數萬名伊拉克人死亡之後——終於從伊拉克撤出了武裝部隊。但我希望看到我的國家在和平方面邁出更大膽的步伐,不僅為了美國人,而且為了所有人。正如我在今天出版並已受到 MSNBC、以色列報紙 Haaretz、克利夫蘭 Plain Dealer 和 The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 關注的 《戰爭的終結》 一書中論述的那樣——我們的目標應該是消除戰爭,甚至消除國家之間的戰爭威脅。
根據一些衡量標準,人類正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自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災難以來,主要大國之間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戰爭。“冷戰”以及全球核毀滅的威脅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在沒有流血的情況下結束了。從那時起,國際戰爭和內戰的數量有所下降,戰鬥傷亡人數也大幅下降。心理學家史蒂芬·平克和政治學家約書亞·戈爾茨坦是關於武裝衝突減少的著作的作者,他們上個月在 《紐約時報》 上提出,戰爭可能“正在過時”。
我贊同這種樂觀態度,但有一個很大的保留意見:美國仍然堅持認為和平只能透過戰鬥和準備戰鬥來確保的過時格言,這仍然是後戰爭世界的主要障礙。我們堅稱我們是一個愛好和平的民族,但我們卻維持著一個全球軍事帝國,士兵部署在100多個國家。在過去的十年裡,我們捲入了伊拉克和阿富汗兩場重大戰爭,並參與了最近對利比亞的轟炸行動。
關於支援科學新聞報道
如果您喜歡這篇文章,請考慮透過以下方式支援我們屢獲殊榮的新聞報道: 訂閱。透過購買訂閱,您將幫助確保關於塑造我們今天世界的發現和想法的有影響力的故事的未來。
此外,請考慮來自 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SIPRI)(一個受人尊敬的獨立衝突趨勢追蹤機構)的這些統計資料。美國軍費預算在過去十年中幾乎翻了一番,達到7000億美元。如果包括核武器和國土安全方面的支出,我們每年的支出接近1萬億美元,超過了所有其他國家的國防預算總和。我們在國防上的支出是我們的最接近的競爭對手中國的六倍多,是我們的前競爭對手俄羅斯的十倍多。
美國也是迄今為止世界上最大的武器交易商。根據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的資料,我們的武器銷售額在2009年達到2472億美元,超過了所有其他國家的總和。就在上個月,美國官員批准了向 沙烏地阿拉伯出售294億美元的戰鬥機 (聖誕節前夜宣佈的交易!)和向 日本出售70億美元的戰鬥機 。美國還承諾向伊拉克新成立的政府轉移 110億美元的坦克和其他武器 。一些安全分析人士擔心,這些武器與其說是維護當地和平,不如說是幫助什葉派主導的政府鎮壓庫爾德人、遜尼派和其他權力競爭對手。
我們國家的言論和行為之間的差距令人尷尬。我們譴責伊朗據稱試圖製造核彈,而我們自己卻維持著8500枚彈頭的儲備。我們譴責利比亞的穆阿邁爾·卡扎菲和敘利亞總統巴沙爾·阿薩德等暴君殺害平民,然而我們自己在阿富汗和其他地方的軍事行動往往會導致無辜人民的死亡。我們對他國進行無人機和突擊隊暗殺,這無視了國際社會對暗殺的禁令,我們還無限期地監禁疑似敵人,而無需審判。然而,當觀察家稱我們為偽君子時,我們卻勃然大怒。
如果我們用行動來支援我們愛好和平的言論,我們可以幫助引導整個世界走向更加和平的未來。首先,我們應該將我們的軍費預算削減一半,這一水平仍然高於中國和俄羅斯的軍費開支總和。(奧巴馬政府最近提出的 微不足道的削減,將在未來十年內將預算減少不到10%,這遠遠不夠。)我們應該開始從阿富汗和其他國家召回我們的軍隊,並停止在海外兜售武器。我們應該停止用我們的機器人和突擊隊暗殺人民。在採取這些步驟的同時,我們應該尋求更具創造性的方法,以非暴力方式預防和壓制武裝衝突。
在目前的美國總統候選人中,只有一位,德克薩斯州眾議員羅恩·保羅,主張大幅削減我們的軍隊。即使不考慮保羅反對社會保障和醫療保險等社會安全網(我認為這是開明治理的勝利),我也不會投票給他。我對保羅的主要反對意見是他太孤立主義;他主張退出聯合國,儘管聯合國存在缺陷,但它透過外交和維和行動幫助減少了世界各地的武裝衝突。
保羅的共和黨提名競爭對手,遠非主張削減國防開支,而是呼籲增加國防開支。而貝拉克·奧巴馬並沒有完全成為我們許多人希望的和平總統。事實上,在兩年前接受諾貝爾和平獎時——就在他宣佈他將向阿富汗增派3萬名美軍的九天後——奧巴馬似乎暗示戰爭是人類狀況的永久組成部分。他宣稱“戰爭,以某種形式出現,隨著第一個人出現”,並且“我們將在我們的一生中無法根除暴力衝突”。
我們的領導人和未來的領導人應該摒棄這種宿命論。為了獲得啟發,他們不妨重讀一下約翰·F·肯尼迪總統在1963年,也就是他去世前幾個月在美利堅大學發表的演講。肯尼迪承諾他致力於“世界和平”的目標,他將世界和平定義為“不僅是美國人的和平,而是所有男人和女人的和平——不僅是我們時代的和平,而是所有時代的和平。”他敦促他的年輕聽眾拒絕“危險的、失敗主義的信念”,即“戰爭是不可避免的,我們被我們無法控制的力量所控制。我們不需要接受這種觀點。我們的問題是人為的——因此它們可以由人來解決。”為了表明他的誠意,肯尼迪宣佈美國將停止在大氣層中進行核武器試驗。
有了這種勇敢的、有遠見的領導,美國可以幫助使國家之間的戰爭不僅變得不可能,而且變得不可思議,就像現在加拿大和美國之間,甚至紐約和新澤西州之間一樣。大多數人認為這種情況難以置信,甚至不可能。但是,結束戰爭絕不是烏托邦式的幻想,而應該是一種道德上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