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於《大眾科學》的前部落格網路,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眾科學》的觀點
我不相信上帝——至少,不是我目前遇到的任何版本——但我相信自由意志。自由意志,我將其定義為我們識別並根據選擇採取行動的能力,是使生活有意義的原因。我不能確定自由意志是否存在,所以我的信念,我想,是一種信仰。而且這種信仰正受到科學技術進步的嚴峻考驗。
最近,例如,我一直在思考網際網路、筆記型電腦、智慧手機以及我們有線(和無線網路)時代的所有浮華是否正在擴大或削弱我們的自由意志。因為自由意志不是你擁有或不擁有的東西;它可以蓬勃發展或萎縮,取決於你的環境。例如,你現在的自由意志比你兩歲時更多,或者比你被鎖在監獄裡或患有阿爾茨海默病時更多。
我沉思的直接原因是淺灘:網際網路正在如何影響我們的大腦(W. W. Norton & Co.,2010年),尼古拉斯·卡爾在書中認為,谷歌、電子郵件、推特等等正在將我們轉變為快速反應的智力略讀者。評論員喬納·萊勒和史蒂芬·平克向我們保證,網際網路的優點大於缺點。但我無法停止為《淺灘》而煩惱,我剛剛為華爾街日報撰寫了評論,並在Bloggingheads.tv上對此進行了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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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最令人不安的觀點是,我們並非出於自己的自由意志而選擇所有酷炫的新資訊科技。他提出了“技術決定論”的幽靈,這個術語是由脾氣暴躁的經濟學家托爾斯坦·凡勃倫創造的,用來描述蒸汽機、鐵路和電報等技術如何以通常看似超出我們控制的方式傳播。
凡勃倫的同代人卡爾·馬克思在寫道“風車給你帶來封建領主社會;蒸汽磨坊給你帶來工業資本家社會”時,也表達了這個想法。卡爾還引用了1960年代神秘的知識分子馬歇爾·麥克盧漢的話,他稱人類為“機器世界的性器官”。麥克盧漢的格言讓我想起了理查德·道金斯對人類的描述,即人類是被自私基因構建的“笨拙的機器人”,目的是製造更多自身的副本。
卡爾的書讓我痛苦地意識到我的數字裝置是如何控制我的,而不是相反。當我有工作要做時,比如完成這篇專欄文章,我會強迫性地檢視我的電子郵件和對我的文章的線上評論,並且我會偏離我的主題,漫遊到超連結的兔子洞中。當我向一位朋友提到這個問題時,他反駁道,“停下來!別再抱怨了,關掉你的無線網路!”但這就像告訴一個酒鬼停止喝酒一樣。
當我看到我十幾歲的孩子們快速給朋友發簡訊、更新他們的Facebook帳戶、在YouTube上為Tosh.0的片段咯咯笑時,技術決定論似乎尤其令人信服。他們真的選擇了這種生活方式還是被強加給他們的?他們也在懷疑。我的兒子說他有時會考慮減少上網時間,但他擔心自己會被朋友們排斥。
我們中的一些人似乎比其他人更能控制這些技術——或者至少從中獲益更多。這些人是發明者、建造者和銷售者——相當於馬克思的封建領主——一心想讓我們成為他們產品的奴隸。卡爾指出,谷歌設計其搜尋程式是為了引誘我們不斷點選超連結,而不是在一個頁面上停留。我們瀏覽的網頁越多,我們看到的廣告就越多,谷歌賺的錢就越多。卡爾寫道,谷歌“從事的是分散注意力的業務”。
根據最激進的技術決定論版本,即使像拉里·佩奇、謝爾蓋·布林、比爾·蓋茨和史蒂夫·喬布斯這樣的巨頭也只是他們自己發明的工具——性器官!這種想法最終在像《終結者》和《駭客帝國》這樣的偏執科幻願景中達到頂峰,在這些願景中,機器啟動並試圖摧毀他們不幸的人類創造者。
我意識到這篇專欄文章的諷刺意味——甚至是矛盾之處。我是在筆記型電腦上寫的,嵌入了我透過谷歌找到的超連結(維基百科上有很多關於技術決定論的好東西),並透過電子郵件傳送給了我的編輯,他們將其釋出在這個網站上供您線上閱讀和回覆。就在上週,我還在熱情洋溢地談論監控和通訊技術將如何幫助我們實現一個沒有戰爭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我喜歡認為,我們將比今天有更多的選擇,更多的自由意志。
我們的技術將把我們帶向和平、繁榮的烏托邦還是反烏托邦的噩夢?我仍然相信(或者我應該說我有信心嗎?)選擇權掌握在我們手中。
圖片:查理·卓別林在《摩登時代》中,來自維基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