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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關於細菌中時鐘的五部分系列文章的第五篇,更多地涉及政治而非生物學,最初發表於 2006年5月17日。
在本系列的前幾篇文章中,我介紹了聚球藻中的晝夜節律時鐘,其他幾種細菌中潛在的晝夜節律時鐘,以及許多其他細菌中時鐘基因(因此可能是時鐘)的存在。但是,微生物學的主力軍——大腸桿菌呢?它有clock嗎?難道沒有人檢查過嗎?
信不信由你,這個問題帶有政治色彩。但我必須先給你介紹一點背景知識。19世紀後半葉和20世紀前半葉,許多研究人員彼此獨立地發現了晝夜節律。他們來自不同的背景,研究不同生物中的各種問題。有植物學家和昆蟲學家、生理學家和生態學家、行為生物學家和微生物學家、進化生物學家和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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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領域的奠基時刻是1960年的冷泉港會議,該會議產生了會議記錄(《冷泉港定量生物學研討會:第XXV卷。生物鐘》。紐約:冷泉港出版社,1960年。),這可以說是該領域的奠基文獻。正是在那時,大家意識到他們都在研究同一種現象,他們就通用術語達成一致,並相互學習,形成了該領域的標準實驗方法。
不久之後,在20世紀70年代,生物節律研究學會(SRBR)成立並召開了第一次會議。除了精彩的演講和海報,以及熱鬧的聚會之外,會議的關鍵時刻之一是學會主席的選舉。那時,該領域正在發生類似於玫瑰戰爭的事情。該職位的兩位候選人是兩個派別的領導人。
一個派別由弗朗茨·哈爾伯格(Franz Halberg,他創造了“晝夜節律”一詞)領導,具有醫學思維,主張採用實用的、應用的方法研究節律現象,將數學建模與人類和一些模型動物(如大鼠和小鼠)的臨床研究相結合。另一個派別由科林·皮滕德里奇(Colin Pittendrigh,Theodozius Dobzhansky的學生)領導,來自進化、生態和動物行為學傳統,主張採用綜合和比較的方法研究生物節律的基礎科學。
對所有人來說幸運的是,皮滕德里奇贏了。剩下的就是歷史了——時間生物學起飛了,沒有人能阻止它的迅速崛起。困擾睡眠研究數十年的以人為本/醫學方法被時間生物學避免了。但是皮滕德里奇學派和哈爾伯格學派之間的不和持續了很長時間——實際上,這種不和仍然在表面下潛伏,尤其是在該領域的前輩中。該領域的大多數頂級研究人員、會議組織者、學會官員、教科書作者、期刊編輯和全體會議演講者都是皮滕德里奇的學術子孫(好吧,我也是其中之一)。
當我在本系列第一篇文章中提到,幾十年來人們一直認為細菌沒有時鐘時,我只是在鸚鵡學舌般地重複官方說法。但一直以來,有些人持不同看法。以下是弗朗茨·哈爾伯格本人對大腸桿菌中時鐘問題的看法:
1961年,洛爾·A·羅傑斯(Lore A. Rogers,一位著名的細菌學家,1967年12月的宇宙俱樂部小品將其描述為“二戰前美國農業部科學界的璀璨明星”)收集的無可挑剔的資料以時間顯微鏡方式記錄了細菌的晝夜節律。羅傑斯的資料來自大腸桿菌的液體培養物,透過週期圖和功率譜分析,顯示出清晰的自由執行的晝夜節律。儘管如此,多年來,國際研討會和細胞時間生物學家,特別是包括他們在1975年成立的一個委員會,都認為晝夜節律僅是真核生物的特性。我寫信給每位委員會成員,詢問他們為什麼忽視在大腸桿菌中的證明以及斯特特文特(Sturtevant)在約翰·保利(John Pauly)在阿肯色州的實驗室中對該發現的擴充套件。我過去和現在都將組織者視為朋友。伍迪·黑斯廷斯(Woody Hastings)和已故的漢斯-喬治·施魏格(Hans-Georg Schweiger)此後都將他們的重點擴充套件到近七日節律,證明了他們思想開放。施魏格成為明尼蘇達大學的客座教授,並且是我的座上賓(我也是他的座上賓和研究所的客人),後來幾年合作非常密切。然而,委員會的一位朋友寫信說他“承認錯誤”,並指出“共識”是1961年的出版物中有“太多分析”,後續研究中又有太多時間顯微鏡技術,儘管如此。共識也與幾位研討會參與者未發表的陰性結果相符;因此,批評導致委員會裁定晝夜節律僅限於真核生物。于爾根·阿肖夫(Jürgen Aschoff)也回應說:“您希望我們對後代負責嗎?”我以有保留的肯定回答說,我們今天假設的規則可能會在明天根據資料進行修改。如今,微生物晝夜節律比比皆是,構成了一個活躍的研究領域。[1]
啊,他為了發表不得不說得多麼委婉!
好吧,我翻遍了谷歌學術搜尋,然後又翻遍了ISI Web of Science,但哈爾伯格提到的論文(見下文)都沒有線上版本——它們太舊了。所以,我現在無法告訴你我對這個問題的看法。也許有一天我會閒下來,有很多時間,我會去圖書館找出並影印這些論文的紙質版,親自檢查資料。目前,讓我們對這個問題保持開放態度。
也許1930年代的資料清晰明瞭,而1970年代的資料則不然,因為在孵化器中非週期性條件下儲存的實驗室培養的大腸桿菌,幾十年來對節律性的選擇有所放鬆。也許它們只是在中間的四十年裡失去了節律。或許應該對新鮮的野生捕獲的大腸桿菌進行新的測試。
至少我們知道,在人工選擇[7]下,大腸桿菌可以進化出短週期迴圈,因此,即使它們自然沒有晝夜節律時鐘,我們也可以讓它們進化出一個,並一勞永逸地解決政治問題。
參考文獻
[1] Franz Halberg 等. 20世紀50年代晝夜節律發現的跨學科統一意義. 《晝夜節律雜誌》2003, 1:2
[2] Halberg F, Conner RL: 晝夜節律組織和微生物學:液體培養中生長的大腸桿菌行為的方差譜和週期圖。《Proc minn Acad Sci》1961, 29:227-239。
[3] Rogers LA, Greenbank GR: 細菌培養物的間歇性生長。《J Bacteriol》1930, 19:181-190。
[4] Halberg F, Cornélissen G: 微生物節律的頻譜回顧。《Chronobiologia》1991, 18:114。
[5] Sturtevant R: 大腸桿菌線性生長中的晝夜節律模式。《Anat Rec》1973, 175:453。
[6] Sturtevant R: 科西諾分析證明的克雷伯氏菌的晝夜節律變異性。《Int J Chronobiol》1973, 1:141-146。
[7] Michael B. Elowitz 和 Stanislas Leibler, 轉錄調控因子的合成振盪網路。《Nature》403, 335-338 (2000年1月20日)
本系列的前文: